南宫亦死命地摇头,却止不住手臂高举,剑锋向下。
“若是有一日昭告天下,请将我往日恶行大白。”
光,在剑脊之上凝聚,仿佛告示这一剑将是贯彻死亡的一击:
“和歌,和歌他在哪里!”
僧人的话语之中,剑光越来越盛,剑势越来越高。
“柳施主自有自己的宿命要去面对,就请南宫施主给两人的活路吧。”
“贫僧不愿你用将来,验证我所见。”
“若是不见,这一切兴许才会了结。”
头颅飞起的瞬间,话还没有结束。
南宫亦紧闭双眼,不愿见证这最后的寂灭。
直到尸首跌在血泊之中,南宫亦才意识到长情之上都是血。
等再看向那苦行之人的末路,也只会有尸首与一柄残剑独留。
那枚海螺钉,映着残剑上的光,熠熠生辉。
斌如心看着笑面人,他没在笑:
“你不该笑吗?”
她托着腮斜指着窗外这片晴空。
“笑什么?”
笑面人在这酒楼窗边撇过了头,看向这依然反叛的兵堂堂主。
“笑你的目的已到。”
斌如心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
“等我从顾影伶那老女人手中把剑拿来,也该是南宫家覆灭的时候了。”
“斌二小姐背叛人的本事真不小呢,前脚让人用药人把他们两人逼近十方俱灭,后脚就在同我说如何处理对方。”
笑面人此时笑着起身,却看到了斌如心的不解:
“怎么了斌二小姐,不是还有远行吗?”
“你在笑什么?”
笑面人的笑容僵住了一瞬,随即恢复:
“祝贺你目的已到。”
南宫亦缓缓睁开眼。
看着枕边的柳和歌,有些莫名的释怀。
起身更衣,想着自己今天还要去和那群秃驴软磨硬泡,也是说不出的烦闷。
直到握紧长情的剑鞘时,南宫亦才看到桌上那卷不知何时存在的鲁班尺。
也许是抱着时间还多的闲散想法,他放下了剑缓缓展开那卷尺。
他量丈着桌上柳和歌没有入鞘的赤色邪剑,却见鲁班尺上面写着两个字:
“死别”
他切了一声,在与他的房间里抱怨道:
“晦气。”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