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血液溢不出咽喉,会是什么样的感觉?那群黑衣杀手不会明白,因为他们面前三人出剑的速度再慢,也足以在让他们在思考这个问题前死亡。
三个人几乎是同时斜着出剑,将率先袭来的三人一剑封喉。三具尸体被剑洞穿的同时,茶楼外的七八道身影刹那之间加入了战局。三人反应却是慢了半拍,没想到一招之后还接着一招。
柳和歌却只是使了个眼色给查不知,就在他从尸体上拔出剑的那一刻一壶瓦罐被查不知从一旁柜台抄起,一脚踢向三人:
“老板们闭眼!”
那瓦罐被查不知强烈腿劲踢到的瞬间并没有破碎,却是落在三人头顶时轰然炸开,四散飞溅的瓦片之后是满屋飞舞的茶叶。在那片片墨绿之后,是三人不同的反应。
南宫亦将剑在那尸体之中转了一圈,同时整个人正对尸体之后的持刀杀手。随着长情剑上磅礴内劲一吐,不仅仅是挂在剑上的尸体被炸成点点血沫,就连那已经高举长刀的杀手胸前也是一个透明的窟窿。
钟无书却是将身后尸体向后一蹬,反手抄起紫砂壶抡在了堪堪躲闪过同伴尸体的杀手头顶上,茶壶破碎的同时却是连尸带人跌在了地上一同捅了个对穿。
当两人击杀对手之时,柳和歌见南宫亦已是一身血污,用剑在肩部衣料一抹而尽,回敲入杖。而他身后的杀手用手掩着咽喉,去阻止不了在柳和歌背上的白绢上画成点点红梅。
剩余杀手见同伴被杀,低声喝了句:
“莫要节外生枝,撤!”
南宫亦刚刚想追击,可这茶叶还飘在半空遮挡住了他的视线。查不知这小子原本想迷惑敌人的障眼法此时却惹出了麻烦。他刚刚想破口大骂,却不知道柳和歌叹了口气。
在这气尽之时,那柄绯红细剑凌空刺出了三剑,三片原先飘落空中的茶叶瞬时化身夺命凶器,朝着那逃走三人后心闪去。
只听到暗夜之中三声噗声,接下来的便是三具倒在墙上或是路上的杀手尸体。
倒在地上的钟无书爬了起来,拍了拍沾了烟尘的手,称赞道:
“剑气锐而不利,没想到寿衣先生还是内家高手。”
可柳和歌却没空听那人的奉承,直接冲入了夜色之中。南宫亦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信任的人大敌当前没有守在自己身边。直到他顺着柳和歌离开的身影看了过去,眼前所看到的不是一盏大红灯笼,而是一团冲天业火...
幸好那栋客栈的老板娘睡的浅,大火刚刚烧起就被她惊醒了。可当她在已成冲天火柱的客栈楼底安抚那些惊魂未定的旅客时,那个穿着染血白衣的高挑男人拿着剑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自己身边问道:
“那南宫家的小姐呢?”
“小店今天没有接待过哪家的千金啊。”老板娘看了眼身旁的旅客,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你说的是那个说话声音细细又小声的公子吧!我没有看到他出来啊。”
柳和歌一口回溯之血如鲠在喉,他强忍着情绪。可谁知随之而来的南宫亦见到自己劈头盖脸地问道:
“箬儿,箬儿在哪里!”
柳和歌一时之间没法回答,这人却看到柳和歌被火光照亮的低沉脸色,二话不说冲进了火场之中。再后来的钟无书见南宫亦冲进火场,连醉意都吓没了:
“这人不要命啦!”
柳和歌只能死命的咬牙,见客栈旁边恰好有一口水井。是将手里的玉杖往钟无书手里一推,冲到水井旁打了一桶水浇在自己身上。钟无书刚刚将那与自己同高的玉杖接好,就见柳和歌宛若一道白影也随之冲进了火场。
“这两人是疯子吧!”
钟无书心想同时,整栋燃火客栈轰然倒塌,周遭围观之人是奔走呼救,唯有钟无书一人长大了嘴说不出半句话来。饶是天命无情,两个绝世高手就为了一个女子死在火场之中啊!
可钟无书想错了,却见火场之中猛然一股无形无色剑气向天冲去,钟无书眼力过日见那剑气已比那原先的楼还要高。待剑气落地,整栋坍塌之楼被剑气破开一个巨大豁口,那锦衣男人自火场豁口走出,双手抱着的却是奄奄一息的白衣人,他看着怀中之人恶狠狠地说道:
“败家玩意,本公子丢了个妹妹,难道你还要把自己赔进去!”
那是一片赤红的世界,自己的白衣被那火焰烧的焦灼。他在那火的世界寻找着无比重要的他,若是他为了那一时冲动而断送了整个南宫家的命运,自己将何去何从?
杀戮声,求饶声,哭喊声。也远远比不过火焰所带来的噼啪声。
他在那高楼之中找寻着,不惜灼烧自己白暂的双手搬开跌落而下燃烧的木梁,就算搬开只能辟开小小的甬道,就算会在手上烧灼所无法掩盖的痕迹,就算稀薄的空气随时随地会要了自己的命。
他柳和歌要找到他,不能让他一个待着这无情的火场里!
他是被吵闹声弄醒的,而非那个梦,缓缓睁开眼却看见南宫亦揪着中年大夫的领口把他跩离地面:“柳和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