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
用程逾白的话来讲,属于学院功夫扎实的人,还善于思考与总结,并不断尝试出新,在专业上有大胆突破的精神。刘鸿在讲历史是何种釉色这部分课程时就注意到了钟沅,后来原料课上程逾白也考过他,他对公馆的教学投入了相当大的热情,之所以选择徐清,也是考虑到了她和程逾白的关系。
“有一次我看到你们在河边说话,看起来你们关系不错。”
“所以?”
“他很强,你应该……也不赖。”
夏阳猛拍他的肩膀:“兄弟,你真是慧眼如炬!”
分组就这么定了,廖亦凡二组不动,徐清的三组变为新一组。伴随着人员的调配,人事同时发布了设计总监的选举日期,就在三月最后一天。
同时,也是四世堂截稿日期后一周。
“等四世堂全球设计稿公布之后再进行总监选举,是不是反应了洛文文对这次民主调查不太满意的态度?”
徐稚柳隐约觉得这个时间很微妙。
徐清说:“你觉得上面更属意我?”
“难道不是?”
“我倒觉得更像制衡。不要让廖亦凡太得意,也告诉我,他对我的处置将由四世堂的结果来决定。”
徐清没太放在心上。
徐稚柳就问她:“恋爱的情绪是不是可以传染?你从早上起来心情就很好。”
底下几个小朋友的三角恋,平常她看在眼里,从没插手过,这次居然把夏阳揪了出去,给梁梅空间,还提醒江意。
徐稚柳看她像一个大发善心的好人。
徐清煞有其事地问:“我平时还不够亲切?”
“你像话吗?”
“我觉得不像。”
说完就笑了。
程逾白今天没叫小七,自己开了车过来,徐清下楼的时候看到他正跟人说话。对方背着她,她先没看清,走近了两步才认出来是廖亦凡。
廖亦凡刚从外面回来,白天去清江美术馆谈事,一个大业务到手,正高兴呢,就被人叫住了。
一回头,拳头直冲脑门而来。
程逾白掐着下班的点,迅速了结了战斗。在路人过来围观时,冲大家伙摆摆手,把廖亦凡拽起来,搭住他的肩。
旁人看他们亲亲热热,还以为闹着玩。只有廖亦凡知道那拳头有多重,每一下都像要了他的命。他被打得眼冒金星,根本无力反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清程逾白的声音:“你得感谢徐清命硬,幸好这次有惊无险,但凡她有个好歹,你在景德镇的路就到头了。廖亦凡,我没跟你开玩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再算计她,否则我会不余遗力地封杀你。”
“你……”
“当初徐老爷子出现在谢师宴是怎么回事不用我多说了吧?我一直没来找你,你是不是打量我不敢动你?”程逾白的手冷冷拍在廖亦凡脸上,勾着他的脖子,遏得他脸色发青,“我是怕她崩溃,才没捅破你的黑心黑肺,你是什么人自己心里有数,做的那些腌臜事,经得起抖搂吗?”ωωw.cascoo.net
廖亦凡才要开口,程逾白抓住他的肩:“赵亓回来了,正在配合对朱荣的调查,怎么?你也想一起调查?”
车祸的事之所以到此为止,是因为他不想把徐清牵扯进来,以免造成更大的麻烦。
朱荣的罪行已
。经够他坐穿牢底了。
始终没有料理廖亦凡,坦白讲,程逾白念了一点同门情谊,毕竟他也曾是吴奕的得意门生,只他给的机会已经够多了,一次两次还能容忍,再有第三次,他确定不会再有同样的容人之量。
“你好自为之。”
瞥见徐清过来,程逾白先一步松开手。
廖亦凡头都没抬就走了。自然,谁也没注意到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
“你跟他说了什么?”
“一些废话,不重要。”
徐清看他不想说,没再多问。
程逾白提前给吴奕打了招呼,带着徐清去鸣泉茶庄吃饭,把都市丽人的照片原封归还。吴奕看他搂着徐清,笑得合不拢嘴,拿起筷子就去揍他:“你小子这算什么?”
“过明路呀,以后可别再叫她去相亲了。”
“哼,好好的大白菜就被拱了。”
“你学生能找到我这么优秀的家属,你就心里偷着乐吧。”
徐清撂开程逾白的手,走到架子旁脱外套:“这话该对你自己说?”
吴奕心想总算找到能治程逾白的人了,叉腰:“是啊,就说你心里有没有偷着乐?”
“我乐得还不明显?”
程逾白就没这么高兴过。
晚上师徒几个喝了几盅老白酒,师娘劝了两回没劝住,就由他们去了。酒过三巡程逾白又开始装醉,靠在徐清肩上,游说她甩掉工厂那老头,回一瓢饮继续学习手作。
徐清不听,说人家厂长在她困难的时候不计前嫌帮助过她,她得报恩。
程逾白气急了:“他算什么帮助?你去他厂子里练习不是交钱了吗?再说那半自动的厂子能跟我全手工的作坊一样吗?你不是马上要交稿?四世堂那么重要的设计,不得先多做几个成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