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急促,可她心里深知,这个节骨眼上那个男人不能出事。
他身为白氏的元老,手里头的钱不在少数,何苦去期满诈骗,想来肯定是别人故意为之。
耳边的声音不由得让白栗洋心里生出几分嫌隙,“妈,张叔是外人,你这般为他的事情着急,你把爸放在哪?”
这其中的道理自己懂得几分,难怪她要在这个点让自己回家。
柳月捏着衣角红了眼望着他,“栗洋,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你可是我的儿子,我和你爸都拿他当好朋友。”
见她这副样子白栗洋立刻就心软。
“栗洋,你去找你姐,她肯定有办法的,等你张叔出来,你身边也算有个得力的人。”柳月勾起嘴角,自己这个儿子自己最了解,最是心软。
得力?白栗洋斟酌几分,还是决定把之前张叔做的那些事情给隐瞒下去。
不管出于哪个角度,哪怕真的是枕边风让张叔回到白氏工作,可自己也要维护白家的利益,自己是白家的人。
“栗洋,别让我对你失望。”柳月的声音从大厅传来,白栗洋坚决的背影消失在白家。
匆忙赶到顾家的白栗洋满身风雨,来不及换衣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白轶。
听他说了这些的事情白轶眉头紧缩,原来这其中竟然牵扯了这么多,看来自己那个继母开始慌了。
“张叔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白栗洋沉思几秒后直摇头,自己在家被催的太着急,没来得及多问也没来得及去调查。
自家这位继母的消息倒是真快,看来她和张叔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思考到这层白轶幽深的目光落在眼前的人身上,“栗洋,你先去换身衣服,别感冒。”
“姐,你有什么消息就告诉我,我长大了,我是要当你靠山的人,怎么能一直被你保护在身后。”白栗洋倔强的不肯去换衣服。
姐夫一向是胸有成竹的人,姐姐也是有能力的人,相反自己还太年轻,对很多事情的认识都不够。
白轶的脸上浮现出轻松的笑,“栗洋,你听姐的话,你只管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就好。”
这其中的事情恐怕不似表面这么简单,说不定柳月和张叔真有一层不能说的秘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栗洋该怎么办。
一边是亲生母亲,一边是从小生活的家族,就连自己都处理不好,更别说从小被宠爱长大的弟第。
把他保护得这么好无非就是想他维持善良和本心,良善之人被逼的去算计,那才是自己最不想看见的。
“栗洋,你听话。”白轶哄着他,不把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猜想告诉他,也是为了让他心中保存本心。
无奈之下白栗洋只好起身去换衣服,几分钟后他穿着顾执川的衣服站在他的面前。
“你姐夫的衣服还挺合身。”白轶上前给他整理了一下。
白栗洋的脸色并不好,大概是因为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栗洋,你肩膀上挑的是白氏的担子,你不能被别的事情给左右,这件事情我会考量,你守好白氏才是最重要的。”白轶一番话如定心丸一样让他的心情平复不少。
公司的事情远远比这些家族的事情重要,白氏好,家族才能好。
送走白栗洋之后白轶就去了书房,目光带着幽怨的盯着正在看文件的男人。
可自己也能理解到他的用心良苦,他跟自己对栗洋的心是一样的,都是带着保护,用自己的肩膀去扛起这些重担。
“阿轶?怎么了?”顾执川抬眼就对上她的目光,她主动来找自己,自己也能猜到个大概,恐怕这丫头已经知道了。
“顾执川,你别把我护得太好。”本来怀揣着一堆的话质问他,可在看见他疲惫的脸色之后立刻就心软了。
“阿轶,这是沉子宴的阴谋,想来他应该策划了很久。”这也是自己的问题,只看见了表面的问题,忽略了这么大的漏洞。
提起沉子宴心里就一百个厌恶,这个阴魂不散的人心里是揣着办法针对白家针对顾家。
“可恶,沉子宴就是个小人,就是看不得我们比他好。”心中愤愤不平,白轶一张小脸充满了气氛。
越发为原主那些做法感到不甘,用心喜欢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被她气氛的小模样给逗乐,顾执川立刻出声安抚,“阿轶,你说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
这小丫头一向机灵,想必心里已经想到办法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各自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让顾毅去。”顾执川勾起嘴角,这丫头倒是跟自己越来越有默契了。
白轶微微一愣,顾毅可是顾氏的能人,让他去当内应岂不知太大材小用了?更何况沉子宴也不会相信。
顾毅是顾执川的心腹,要让沉子宴对他信任确实有些难。
“阿轶,顾毅可以,这也算是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顾执川淡淡的道,挪用公款的事自己没有处罚他,顾毅心里也不是滋味,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心里释怀。
到底是相处这么久的朋友,自己了解他。
听他这样一分析白轶也同意了他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