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看陆钦的冷脸,百姓们都安静下来了。
陆钦一看,微微颔首,朝江禾曦和林茯苓开口道:“你们所谓何事击鼓鸣冤?”
“陆大人,这是状纸,小女子江禾曦要状告灵县何府何银宝鱼肉乡里,残害同行!”
“陆大人,小女子林茯苓要状告何家谋财害命,害死我林氏药馆五条人命!”
“陆大人,小人孙禹要状告何银宝勾结兖州府丞张志,迫害淮江见愁和三百弟兄!两人私下贪污我帮主动诏安上交给朝廷的所有财物!”
闻言,陆钦瞳孔紧缩,脱口而出道:“你是鬼见愁的手下?”
“我孙禹是鬼见愁帮派的三当家,但我们帮派早就打算诏安了,是何银宝从中作梗,把我的弟兄们几乎都害死了!”孙禹咬牙切齿道。
“哇!”
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议论声越发强烈。
“你们随我进来,叶大人马上就到。”陆钦按捺住内心的震惊,招呼几人进县衙,并给守门衙役使了一个眼色。
衙役心领神会,握紧手中的长棍,挡住了想要探头查看的百姓。
一盏茶时间过后,叶锦程姗姗来迟。
砰的一声,惊堂木的击打声响起。
“纯熹县主,你要状告何银宝?”叶锦程看到熟面孔江禾曦,好奇问道。
江禾曦怔愣了一瞬,突然反应过来她就是纯熹县主,恭敬道:“是的,叶大人,小女子状告何银宝残害同行,我春江酒楼王掌柜原来的福源酒楼,我的针织作坊都是何银宝一手策划谋害的!”
“你们两人也要状告何银宝?”叶锦程朝江禾曦点了点头,转而向林茯苓和孙禹问道。
“大人,这是我在何府当丫鬟时搜集的证据,何家为了我林氏药馆的药方,把我林氏药馆五条人命都迫害了!”林茯苓脸上满是愤恨,双手捧着一个木匣子递上。
“县令大人,这是我孙禹搜集的证据。”孙禹言简意赅道。
陆钦直接走上前去,接过三人的手中的东西,放到了叶锦程桌子上。
一一看完后,叶锦程惊呆了,他实在没想到何银宝竟然犯罪累累,而台下三人,竟然把证据都搜集了,不由得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禾曦几人。
江禾曦当做没看见他脸上的神色,恭敬道:“大人,我们已经找好了人证,如今就在外边,大人可要传证?”
“要!宣人证上堂!”叶锦程大喊一声。
“陆钦,你带人去把何银宝带过来。”
陆钦抱拳应下,带着人离开了。
而衙门外头,王胜杰,姚渠,李铁牛和陈贵走了进来。
“你们稍等片刻,等何银宝到了本官再开堂。”叶锦程高呼一声。
“是!”
众人自然不会有意见,眼观鼻,鼻观心,安静等候起来。
而台上的叶锦程,只觉得自己拿着的东西都是烫手山芋,何银宝犯事也就罢了,但是兖州府丞张志……
他人微言轻,真的值得赌上官运得罪张相的族人吗?
叶锦程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衙门外面经过一个黑衣男子,一见一大群人聚集在衙门门口,不禁好奇地走上前去,向身旁的一个男子疑惑出声问道:“这位大哥,里面这是怎么了?”
“小兄弟你可来的巧了,今天春江酒楼的东家,林氏药馆的遗孤,鬼见愁的三当家,竟然都要状告何银宝,这可是灵县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官司啊!”中年男子兴冲冲开口道。
“小兄弟,我跟你说……”
“唉!怎么跑了!”中年男子原本还想继续八卦案情的,没想到黑衣男子转眼之间就不见人影了,只好继续等待起案情审讯来。
而即刻消失的黑衣男子正是霍与白,原本他刚好执行任务回来,没想到一个好奇竟然发现这等大事,赶紧火急火燎地赶回将军府禀告去了。
“主子,不好了!江姑娘出事了!”霍与白直接闯进了堂屋侧间,大喊一声。
而里面的霍景琛几人,正围在一起吃早饭。
“曦姐姐着怎么了?”霍云瑶急急忙忙开口道。
霍景琛则直接站了起来,紧盯着霍与白。
就连一向吊儿郎当的温见洲也是一脸严肃地看着霍与白。
“江姑娘如今在灵县县衙,说是要状告何银宝。”霍与白被三人的反应搞得呆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开口道。
闻言,霍景琛立马就要迈脚出门,但转念一想,压下心中的担忧,转而看向温见洲道:“静和,你去看看吧。”
说着,霍景琛又坐了下来,低头如同嚼蜡地吃起早饭来。
“大哥!曦姐姐出事了,你竟然还吃得下去?她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霍云瑶摇着霍景琛的手臂急切道。
温见洲拦住她的动作,复杂地看了一眼霍景琛,深呼一口气道:“好了,瑶儿,无恙有其他要事要办,就让我这个闲人去看看吧!”
“那我也去!”霍云瑶一听,立刻缩回手掌,忙不迭跟着温见洲出门去了。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处,霍景琛才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丝失落,沉声道:“与白,你跟过去看看,有什么事情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