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的反应才行呐。”
“好吧,受教了。”笾姒不冷不热的说,“不过,既然你对天下大势能有如此卓见,想必也已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不知是否能讲给我听听,接下来你对自己将会有怎样的安排?”
“我的位置不是生来就注定了的吗?”雍尹语气冰冷的说,“我乌阁王室并非九王后裔,无论在昭院那帮人眼里,还是在安甸万民心中,都不过是平衡各家利益的砝码而已。”
乌阁不能与诸国王室联姻,也是安甸律法所定。
根据昭院解释,这是为了维护古老“战士”血统的纯洁性。雍尹当年坚决不信那些鬼话,可最后依然无力反对。
乌阁暗弱,是“领路人”鹿偃被捧上天宫王座那天起,就已经注定的。
年轻时,壮志满怀的雍尹并不甘心认命。直到碰得头破血流,他才终于明白,南迁民从未打心眼里尊奉乌阁王权。因为他们绝不会奉九国王室以外的血脉为天下之主。
而拥有这根深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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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的信念,皆因九大王室享有神赐“战士之血”。
见触到雍尹心底痛处,笾姒态度缓和下来,“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既然你我有约在先,早就被绑上同一条战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次我听你的就是。”她说。
“此话当真?”
“当真。要不我干嘛来见你。”
“我就说,你不会负我。”雍尹松了口气,“记住,任何时候都别让人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火油我不要就是,还不行吗。”笾姒用银质汤匙挑起一枚牡蛎,送到嘴边缓缓吞下,悉心感受它的冰冰凉凉和鲜嫩脆爽。
对从前的雍尹,笾姒或有过爱慕之情,而如今她贵为阙西太后,面对这位徒有虚名的王,却不觉换上了太后的威仪,“你说任何时候都别让人知道我在想些什么,那你呢?你有何打算,能告诉我吗?我可不愿面对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她以居高临下的口吻道。
笾姒所属犬贺家族直到百年前才被发现,随即被昭院宣布为古老的九国王室后裔。
阙西建国后,虽在安甸诸国中算是后起之秀,亦是新贵,但毕竟犬贺家族百年来连续出过好几名“战士”,尤其还有像蔑?那样的“战争之神”,所以深受安甸民众拥戴。
由于血统高贵,在雍尹面前,笾姒常常会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雍尹早已习惯笾姒的娇蛮任性,对此不以为意,稍作考虑后,他说:“至于我嘛,我在想,你是否仍想要那顶王冠,还有,我是否仍可与你共享未来。”
“真的?”笾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曾经的梦想呢。”
“此志从不曾忘。”
“是嘛,”笾姒似笑非笑道,“可我听说的情况却不太一样呢。老实说,听了那些话,我不太高兴。还有人告诉我说,你这两年常跟寄居乌阁的没落贵族勾勾搭搭,尤其对那位落魄的埠庐旧臣攼己,更是经常派人嘘寒问暖。怎么着?看中他家什么人了?他有女儿吗?”
“你说洢水侯?哼,”雍尹冷笑一声,“他儿子倒有几个,膝下却并无女儿。教你失望了。”
“失望?不,早就不了。如果不是这样,那你又在打人家什么主意?”
“对,我是在打他主意。可我所打的主意却非为我自己。”
“当真?”
“如果你还没忘记我是侩倞生父,就不该对此表示质疑。”
“可你并非只有侩倞一个儿子。”
“没错,但我却只有他这么一个身上流淌着王族之血的儿子。噢,老天,说到这,我都不知是该感到欣慰,还是应该大失所望。你倒说说,他还是一点也不喜欢我送给他的那把剑吗?那可是我找全天下最好的铁匠,用最好的金属专门为他打造的。那是把王者之剑。”
“那把剑是很漂亮,连我看着都喜欢。”
“少说风凉话。”雍尹打断女人的嘲讽,“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给他找个好教头。”
“算了吧,如果连枫岩堡的教头都无能为力,这天下怕是再没人能教会他用剑了。我只是怕这话让你听了伤心——很遗憾,这却是句大实话——他那双手本就不适合拿剑。”
“天神……”雍尹就像被人抽了一巴掌,脸上满是不甘与失落,“这么说,他原本早就该得到的灵兽也仍是杳无踪迹了哟?你到底能为他做点什么?”
“灵兽?啊,哈哈,啧啧啧,”笾姒脸上满是不屑,嘴里发出一连串嘲弄声,“我说你呀,要跟你说多少次才肯信,这世上早就没那东西了。不过我倒是……”
“可那是唯一能帮他在民众中树立威望的东西了。”雍尹最反感笾姒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不等她把话讲完便打断她,自己接着往下说,“若他实在练不好剑,就必须得有头灵兽。”
说到这里,雍尹竟孩子气地显得十分激动,“我听说渚口已有了十头雪豹,其中最大的一头壮如小牛。而除了他家有,那种野兽别人连见都没见过。”他不甘心地嚷道。
“是吗?”笾姒这话就像是从鼻孔里说出一样,“就像我的‘墨溜’?”
雍尹一愣,但随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