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她之前还以为那女孩儿和燕迟关系匪浅。
直到后来她莫名感觉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敌意。
再一看,那女孩儿和她说话时,眼神有意无意,几次三番落在战北庭身上,那叫一个欲说还休。
就连那些送到她手里的烤串,那女孩打着给她尝尝的名义,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全都是为了讨好战北庭,顺带借此机会试图接近他的!
别的女人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的男人,当她是什么,空气吗?
南景越想越郁闷,看向战北庭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哀怨。
战北庭听完这个理由,顿时哭笑不得,“可是宝宝,我也很无辜呀。”
眼睛长在别人身上,他管不了,更无法控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果断且利落的斩断别人的一切念头,只对自己的妻子一心一意,绝不会有半分动摇。
当然,南景不喜欢的东西他也不喜欢,船上的人确实该清理清理。
“算啦。”南景摇头,“等返航之后再说吧。”
她当然是相信战北庭的,她对这份感情和婚姻有信心,对自己也有信心。
不管何时何地,她都相信自己的丈夫,正如他同样信任她一般。
南景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腰身,懒洋洋躺在舒服的大床上,轻轻笑道:“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呢,再说了,那个女孩的父亲不是受伤了吗?既然不能挪动,那就好人做到底。”
再说了,她总得顾及一下燕迟的面子。
她虽然不喜欢童颜,但童颜既然是燕迟的救命恩人,真要在这个时候将童颜赶下船,只怕也会伤了燕迟的心,说不定还会逼得他跟着一起离开。
何必呢。
左右是个毫不相干的路人罢了。
只要对方安分守己,她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吧。”战北庭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南景也开了口,那就权当是顾及燕迟的面子,暂时让那对童姓父女留在船上,等到返航之后,就让燕迟把人送走。
南景应了一声,她看战北庭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主动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腾出了一个位置,问道:“你要躺会儿吗?”
战北庭并没有午休的习惯,他原本想拒绝的,可话到嘴边又生生拐了个弯,盯着南景目光灼灼道:“好啊。”
他顺势躺了下去,唇边一直带着一抹浅浅的笑。
南景朝他看去,一丝亮光透着窗户的缝隙落了进来,刚好投映在战北庭的侧脸上,这个光线绝了,越发衬得男人侧脸完美,缓缓靠近间,又有种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诱惑力。
精欲又清冷,理智又疯狂。
南景眨眨眼,顺口就道:“老公,你好好看呐。”
战北庭轻笑一声,低沉的嗓音渐渐暗哑,他牵过南景的手,轻声哄道:“那你喜欢吗?”
“喜欢。”南景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当然喜欢。”
闻言,战北庭眼中的笑意更浓。
窗外,海潮声阵阵,海浪拍打着船身,激起一片片水花。天空偶尔有盘旋而过的鹰隼,历经千里,翱翔天际,威风凛凛。
室内,温暖暧昧。
海面上天气无常,温差极大。
整整一个下午都是艳阳高照,到了晚上,冷风呼啸,暴风雨毫无征兆的来袭,豆大的雨滴敲击着船身,甲板上很快积起了一滩水,但又很快被排了出去。
这艘船本就是重金打造,里里外外奢华至极,就算是遇上这样的恶劣天气,也照样应对自如。
童颜接了一杯开水,在透凉后递到童福瑞嘴边,喊道:“爸,快吃药吧。”
她端着水杯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即便很快恢复如常,但还是洒了一些水在地板上。
这是受累过度导致的。
下午,她被迫烤了一整个下午的烧烤,那几百根签子来来回回的烤,整整一个下午过去,她的一双手抬都抬不起来,又酸又痛,现在就连端杯水都会微微发抖。
童福瑞一动不动,他怒其不争的看向自己的女儿,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颜颜,下午的事情爸爸都听说了,这还不够让你长长教训吗?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如你所愿,事事心想事成的!”
童颜将杯子放到一边,有些漠然的移开视线。
她看向窗外,因为下暴雨的缘故,窗户被雨雾覆盖住,模糊到什么东西都看不真切,只能看到那一道道的水痕和水珠不断滚落。
这场雨为什么不来得早一些?
要是在下午,或者是在中午,这场雨一下,她就不需要受苦受累被当成佣人使唤去做那么多的烧烤了。
可偏偏……老天爷就是不让她如愿!
童颜咬着牙,眼底有一丝愠怒和愤恨。
颜福瑞气得咳嗽了两声,再次喊道:“颜颜,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见了,然后呢?”童颜转过头去,她盯着自己父亲的眼睛,咬着牙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