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止是使唤,更称得上是羞辱!
这些手下们也全都是人精,他们很聪明的看出了端倪,便也毫不客气的跟着踩上一脚。
偏偏,她还无法反驳。
在这艘船上她本来就是一个外人,是战北庭救了她没错,可她留在船上吃的喝的用的,甚至还有她父亲受伤用的药,医生的诊治,林林总总加起来,她欠了很多。
战北庭又不要她出钱,只是让她付出这么一点点劳动力,算下来是真的很公平了……
可是……可是……
童颜脸色涨红,娇小的身板隐隐在颤抖。
凭什么要这么羞辱她,她好歹是个女人,他竟然连一丝一毫的怜惜都没有吗?
任由童颜不断瞎想,边上的手下们都在催促:“快点啊,这都大中午了我们什么都没吃到,等你烤完这些你得到什么时候啊,不会到明天早上去吧?那我们不得跟着饿死?”
“就是就是,你刚刚不是还很积极的吗,快点动手啊!”
童颜咬着唇,挣扎几许,她最终还是认了下来:“对不起,我已经在尽力了。”
她可以现在摔了东西就走人,丢下这一切不管不顾。可她不能!
只要还要留在船上一天,那她就得忍气吞声!
直到她再也不需要看别人脸色,再也不需要忍为止!
童颜飞快的忙活了起来。
在二楼观景台上,燕迟双手插兜站在那儿,他看着底下甲板的动静,俊朗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身边,一个和他关系较好的手下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迟哥,你别怪我多嘴啊,我真的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做作。”
燕迟从口袋里拿出烟盒,他递了一根给对方,自己拿出一根咬在嘴里,也不点燃,就只是这么咬着。
他看了这个好兄弟一眼,忍不住笑问:“怎么,你看出什么了?”
手下接过烟,摇摇头道:“不知道,就只是一种感觉而已。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这个女人目的性太强,她对你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迟哥,你可别真交心了才好。”
下午的动静手下都看在眼里了。
他原本以为燕迟很快就能脱离孤寡行列,想想这样也挺好,谁不想找一个漂亮又合拍的女朋友呢?
可之后在童颜一番话和一番操作里,他这个旁观者看得格外清楚,童颜有好几次,那眼神都直勾勾地盯着战爷不放。
她以为自己藏得小心没人看见,却不知道这心思昭然若揭,只是她自己还沾沾自喜以为藏得很深罢了。
手下说完,有些紧张的看了燕迟一眼,“迟哥,你不会生气吧?”
“我有什么生气的?”燕迟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烟头,百无聊赖道:“你以为我喜欢她?呵,想多了,我只是欠她的,人家之前好歹救过我的命,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再说了,别的手下都能感觉到的事情,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他只是不在乎,所以懒得说而已。
手下松了一口气,傻傻地笑了:“迟哥,你心里有数就好,那我就放心了。之前我还一直担心呢,怕你对感情这块毫无经验,会被人骗了呢。”
“放屁,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好像……是。”
手下说完,忙不迭闪身跑了。
“靠!”燕迟依旧站在观景台上,他狠狠咬了烟一口,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郁闷。
直到许久之后,燕迟将压根没点燃的烟扔进了垃圾桶里,他坐在沙发上,举起观景台上的望远镜看着远处的风景。
要什么红颜知己,自娱自乐不也挺好?
…………
船舱里。
南景回到房间后就将房门反锁了。
她有些气闷,这是一种没来由的闷气,明知道战北庭也很无辜,却仍旧忍不住将他一同迁怒。
南景一头扑倒在大床上。
这艘船很大,里里外外格外豪华,房间也很大,布置摆设全都齐全,和陆地寻常的别墅布置没什么两样。
南景才躺了一分钟不到,就听到门锁传来了动静。
起初她只认为是战北庭追过来了,试图推门但推不开。可听着听着这声音不对,南景猛地抬起头,就见整扇门一同被卸了下来。
门被移到一边,战北庭格外无辜的摊手:“是它不太结实。”
南景:“……”
她愣了几秒,待反应过来后立刻将战北庭往外赶,“出去出去出去,现在不想见到你!”
战北庭追过来,千辛万苦才把门卸了,他哪里舍得走?上前一把就将南景抱在了怀里,像是安抚炸了毛的猫一般,他体贴温柔地顺着南景的背,不断说道:“宝贝别生气,都是我不好。”
南景在他怀里抬起头,问道:“你哪里不好?”
“……”战北庭被这个问题问懵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不高兴了,但管它的呢,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