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浩浩荡荡的阵仗,赵淑仪躲在一边擦泪,又是欣慰又是不舍。
好像女儿今天订婚,明天就要嫁出去似的。
南向民在一边哭笑不得的安慰:“这才只是订婚你就哭成这样,那要是真到了女儿出嫁那天,你还不得哭得更厉害啊。”
他说着说着,自己也是眼眶一红:“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想到要嫁女儿,哪个当爹的舍得啊?
见他眼泪说来就来,赵淑仪反而被逗笑,忍不住捶了他一下,嗔骂道:“你学我做什么!大好日子不许哭,一个大男人像话嘛……”
“怎么就不像话了,大男人又怎么了,大男人就不许心疼的掉掉眼泪啊……”
“懒得理你。”
赵淑仪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出了大门将刚刚下车的准女婿迎进了门。
也就在战北庭刚刚进门的那一刻,楼上传来了小小的动静,紧接着南景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
冰肌玉骨,肤白如瓷。腰肢纤细,身段窈窕。少女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覆下,在眼睑处洒下一道浅浅的阴影。
而她一抬眸,眉若远黛,眸似清泉,干净的好像盛满了星河,璀璨又明亮。
人间绝色。
战北庭清冷的眼里划过浓浓的惊艳,削薄的唇角一点点上扬,清隽的脸上更是写满了温柔和宠溺。
他定定的看着她,天地之大,但他眼里只装得下她一人。
周遭所有的声音仿佛消失,这一片天地下,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南景俏脸绯红。
感受着那道灼人的视线,她的心不由自主就开始砰砰狂跳。
边上传来造型师一句小心,南景回过神,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的走下楼梯。
走到了战北庭面前。
她粲然一笑,明眸皓齿,眼底像是有星光跳跃,美得不像话。
“战先生,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战北庭回过神来,薄唇上扬,笑意惑人,犹如冰川融化万物复苏。
“战太太,以后我可就任你欺负了。”
听到这话,南景笑容更甜,“那我一定手下留情。”
她眨眨眼,满脸狡黠。
战北庭俯身,在她耳畔边不急不缓的补充了句,“倒也不用,你想怎么欺负我都配合。”
一语双关,意味深长。
南景这才反应过来,这腹黑无度的男人一开始说的那句话就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还是单纯了啊,不是这大灰狼的对手!
南景脸又红了红,只能瞪着他,但这眼神毫无威慑力,反而盈盈如水,泛着妩媚又动人的光。
边上一众人纷纷撇开眼去,捂着嘴偷偷的笑。
赵淑仪看着这一切,脸上的笑容更深,只要女儿幸福,那么一切都值得。
“时间不早了,上车吧,不能耽搁时间。”
赵淑仪说完,又忙着给在场的佣人和造型师发大红包。南向民也在边上看着,看着战北庭长臂一揽将南景打横抱起出了大门。
订婚宴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半,现在过去时间刚刚好。
南向民和赵淑仪在发完红包之后,带着南蘅坐了另外一辆车。
本来南蘅想要和姐姐坐上头车,却被赵淑仪拉了回来,笑道:“今天不许你做电灯泡!”
南蘅想了想,姐夫一直以来确实对他很不错,所以点点头,喜气洋洋和自家爹妈上了后面一辆车往酒店而去。
一路上畅通无阻,全城戒严,道路全都被封住,浩浩荡荡的车队行驶在马路上,天空还有从各个角落飘来的泡泡,美得如梦如幻。
长长的豪车车队很顺利的抵达了酒店。
而在另外一条道上,在那里等了很久的刀疤罗哥气急败坏的拍了拍方向盘。
他们很早就在这里蹲守,本想听从齐封的话将南氏夫妇带走。
但看现在这个样子,全城戒严不说,车队所有经过的道路全都被封住,不让任何外来车辆进入,防止的就是被破坏这场订婚宴。
罗哥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低声呢喃:“没想到战爷果真对他的订婚宴重视到这种程度,严防死守,一丝一毫的裂缝都没有,这让我怎么下手……”
齐封在这之前交代过,今天这场订婚宴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想要拿到宝盒,那就必须除去战北庭。
要不然的话,身为傅家舅舅的战北庭绝不会坐视不管。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到时候就算拿到了宝盒也会功亏一篑!
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源头上掐灭一切对他们不利的可能!
罗哥咬咬牙,再次开车跟了上去。
旁边的手下问道:“罗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你来问我?我要知道我还用得着头疼了吗?”
罗哥直接喷了过去,但他之所以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显然不是吃素的,当即咬咬牙,说道:“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