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警告许梦璇。
再有下次,哪怕沧海王族圣女的身份也保不了她的命!
女仆强忍心中震撼,小心翼翼的问:“小姐,那我们还要……还要对南家小姐下手吗?”
这句话不提还好,提起来简直就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许梦璇反手就是一个杯子砸过去,怒骂:“滚!”
女仆被砸的头破血流,差点就要哭出来,但也只能忍着剧痛慌忙不迭的退出房间。
许梦璇气得眼前发黑。
这次来临城,她怀抱着巨大的期待而来,本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中,结果刚刚来的第一天,满心欢喜直奔帝景湾,却连战北庭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拒之门外!
更是从帝景湾的佣人口中得知他马上就要订婚的消息……
算算时间就剩下明天最后一天的机会了。
她安排人手本想在今天将南景这个祸害除去,没想到非但没有成功,反而收到了这样一封警告信!
也就是说,战北庭知道那些截杀南景的人是她派去的……
想到这儿许梦璇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那个男人的手段她非常清楚,这封警告信代表的含义她也非常清楚。
以后再想除去南景可就难了……
至少得谨慎再谨慎。
…………
同样是这山雨欲来的夜。
两辆毫不起眼的车接连驶入了临城。
其中一辆车上,外观看着其貌不扬,但车内的所有内饰皆昂贵不凡。
汽车后座上,满身诡谲之气的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忽明忽暗的亮光之下,映衬的是男人妖冶又森凉的脸庞。
正是齐封!
“主人。”前座上的刀疤男罗哥回过头,恭敬而又期待的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找寻这个宝盒很多年,如今终于知道下落哪里还按捺的住?
万一让傅家察觉到什么端倪,事先将宝盒转移了,那他们大费周章的心血可不全都白费了?
罗哥又道:“主人,要不我们干脆趁着今晚潜去傅家将宝盒偷出来,免得夜长梦多!”
“急什么。”
齐封收回手,打火机的蓝色火焰瞬间消失,但他的脸,在投映进车内的灯光下显得越发神秘莫测。
“那么久都过来了,不急一时。”
“可是……”罗哥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一路隐藏行踪,所以没有人知道我们来了临城,这是动手的最佳时机,不然……”
“不然让战爷知道……就全都完了!”
齐封本就是诈死,以药溶的方式让顾娇娇变成他的样子,然后代替他死去。
这以假乱真的手法暂时骗过了战北庭。
可这临城都是战北庭的天下,万一让他知道齐封不但没死,而且还有所图谋来了临城,只怕宝盒他们休想拿到,所有人也全都要折损在这儿!
听到这些担忧,齐封似笑非笑,“怕什么,后天不就是战爷的订婚宴?”
“订婚宴是在后天不假,可是战爷手底下的人太多,我们多耽误一天,就多几分被发现的风险……”
罗哥还想劝几句,结果齐封慢悠悠又补充了一句,听得他目瞪口呆,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他说:“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订婚宴,可得给战爷送一份大礼才行。”
“……”
罗哥咽了咽口水,暗道您自个儿曾经还差点送人头,这会儿来了人家的地盘上结果说的话还挺有气魄,闹哪样啊这是。
但这些编排自家主人的话他不敢说,只能满脸疑惑的问:“主人,那你的意思是……?”
“想要拿到宝盒,就必须除去战北庭。”
“啥?”
罗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主人……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啊。”
想想之前他们又不是没有交过手,直接整个幽冥河都的古堡都被战北庭拿下,而且那还不是他真正的实力。
这样一个对手实在太可怕,哪里是想要除去就能除去的。
齐封笑意莫名,只压低声音交代了他一件事:“找个机会,你带人去把南氏夫妇和南家那个小萝卜头一起带来。”
这和除去战爷有什么关系吗?
这和他们去抢夺宝盒又有什么关系吗?
他们的目的不该是傅家吗,这么做岂不是本末倒置?
罗哥还想说什么,但看齐封已经靠回了座位上,满身慵懒又神秘,举手投足间的威慑力让他不敢多言。
只能立刻颔首:“是,主人!”
…………
时间一晃,订婚宴当天如期而至!
不过才早上六点半,南家别墅的佣人才刚刚睡醒起来,就已经有好几辆车停在南家别墅门口,来的全都是临城顶级的造型师。
南景还在做梦呢,就被赵淑仪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她困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