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容允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血族也会面临死亡。
他也是走过鬼门关的人,走过一次就不想走第二次。
他如今的这条命可是国师费劲心思救回来的,他可不会白白将自己的性命送出去。
谈和,是最不费力的方法。
只要包姑娘同意不再杀他血族的人,他自然也能答应不让他手下的血族肆意猖狂。
“你是觉得谈和就可以让那些死了的人回来了吗?”
包姑娘连一声‘陛下’都不肯叫,可见她有多不认可容允。他们今日本就是来将血族剿灭的,她也无需合容允客气。
容允听着包姑娘没有什么谈和的意思,便也不打算坚持谈和了。他轻挑了下眉,“既然包姑娘没有谈和的意思,那朕就不客气了。”
他一声令下,站在他身前的血族大军全都朝着宗门的人冲去。这些血族朝着他们虽是龇牙咧嘴,但他们也知道对面是宗门的人因此也没有吸他们血的欲望。
见到血族大军向着自己冲来,包姑娘也不慌,她看着自己的宗门弟子一眼弟子们纷纷会意,在血族大军要接近只是开启了一个大结界挡在他们面前。
这结界上布满了红色的咒印,这些形成结印的红色细条看着好像还会流动。仔细一瞧,宗门的弟子手指上都有着细小的孔,少许的血从那伤口流出形成了结界的咒印。
撞上了这样的结界,那些血族的后果可想而知。
容允亲眼见到他那一小批血族大军撞上了结界后发出的嘶吼,他们挣扎却无法挣脱最后竟是如灰飞烟灭般消失在烈日的阳光下。
看着自己的子民消失在自己眼前,容允握紧拳头势必要和宗门对抗到底。
“你以为我还和五十年前一样吗?”
五十年前,面对血族她没办法将顾义和夏玥救出。五十年后,她断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她话才刚说完,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那个雌雄莫辨的诡异之声。
“陛下不必担心,此人交由臣来处置。”
伴随着那声音传出,一顶黑色的轿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和五十年前一样,那轿子依旧满是邪气,被黑气围绕。
轿子的四个角被四个血族抬着,他们抬轿子时脚并未触碰地面,而是浮悬在地面之上。
从远处看着,这轿子就像是飘过来一样……
轿子轻轻地落在地上,在包姑娘的前方。
包姑娘看着眼前的轿子,将手中的剑更是握紧了几分。
五十年前她对上这位国师的时候,这国师只凭两指就能夹中她的剑令她动弹不得,她如今断不可掉以轻心。
轿子被黑纱遮得严实,没人看得清里面的景象,也没人能从这里看到国师的面貌。
国师从轿子里却是将外头的人看得非常清楚。一双艳红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包姑娘。
他记得这个人,五十年前他放走的那个姑娘。
如今这个姑娘站在那儿瞧着倒是比五十年前自信了许多。不过……
国师微微一笑,那血红的双眸闪了一下包姑娘便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她看着那顶轿子,一时间仿佛见到了一双红色的眸子,那双眼睛像是有魔力一般,盯着她看的时候一股力量向着她袭来。
那是什么术法?
包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便倒了下来,手中的佩剑也落在了地上。
随着她倒下,宗门的人不知道瞧到了什么一般,有的人倒下,有的人喊叫,有的人抱头痛哭,场面一度混乱。
轿子内,国师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却是开始欣赏了起来。他笑着,这些人再怎么强大终究是人类,既然是人类那又怎么能承受得了摄魂术?
摄魂术,控制人心魂,能让人丧失理智的术法。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法术,在其他的世界,摄魂术都是被归为禁术。
容允看着国师坐在轿中,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宗门便得如此令他着实佩服。
倘若他当时没有救下国师,那他也不会有今日这番光景。
他刚成为血族时,也曾因吸食人血感到愧疚。可国师却是花了一番时间耐心地开导他,让他能接受这个新的身份。
看着眼前这一群勉强能和他们对抗的宗门,他轻笑了一声。
看来,没有人能打垮他的血族王朝。没有人。
包姑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铁链捆绑。她宗门的人,有些人竟是双眼无神空洞,像是没了神智一般。
她不知道那些人经历了什么,可她知道他们败了,败给一个她连面貌都没见过的国师。
地牢中,侍卫们虽然不敢吸食宗门人的血,但他们也会想尽法子将这些人置于死地。
他们流出来的血,只要血族不碰,就完全没事。于是到京城的宗门弟子,包括包姑娘在内,共三百来人全都被血族折磨致死。
至于那些回到门派中的弟子,国师觉得亲自上宗门去将他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