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徳三十二年,二皇子容允登基称帝,立李婉婉为后,将国号称为太平。
说来也讽刺,国号虽叫太平,可百姓过的却是一点都不太平。
容允登基时,一头白发束于冠冕中,眼眸红的发亮另无数人议论纷纷。
在登基大典时有朝臣反对,便被容允的手下给咬死了。
自他登基后,所以人都知道这新帝是个妖物,和他作对的将都不得好死。
凉州夏渊收到了夏玥给他写的信后,紧接着就收到了夏玥联合大皇子谋反被二皇子容允处死的消息。
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夏渊忍不住地落下了一滴泪。泪水滴在了信件上将墨水晕开。
他眼睛有些微红,眼眶有些酸。他本来就不想让夏玥进京,离别前夏玥说她会回来的诺言仿佛还在他耳边回荡。
他这唯一的女儿,说没就没了。
大皇子有没有谋反他不知道,可夏玥是他一手教大的,哪怕她不似其他家的姑娘乖巧温顺,可却是个正直的。
他效忠皇上,一生为官清廉待人平等,夏玥自然也不会歪到哪儿去。
他不信夏玥会做出什么谋反之事。
几日后,他们还办着夏玥的丧事,衙门中的兄弟和夏玥的父母都在她的牌位前跪在那空棺材前。
棺材空无一人,京中说谋反之人皆是死无葬身之地,他们不会将夏玥的尸首送回,更不许人为夏玥办丧事。
夏渊和夏夫人决定为夏玥办丧事时,就知道自己已无路可走。
果然,带着圣旨的公公来到了衙门,圣旨中写道:凉州县令夏渊违抗圣命,诛其九族。
本就在等死的夏渊和夏夫人冷静地听着圣旨,衙门的兄弟纷纷为他们抱不平,竟是对那公公刀剑相向。
谁知道那公公带来的人张嘴可见獠牙朝着衙门的兄弟袭来。
整个凉州衙门的人,夏渊、夏夫人、陆满等等,全都无一幸免。
衙门,血流成河,满是白布的灵堂内染上了红晕。
太平五十年,京城从繁华的地段成了如废墟一般寂静的死城。
大白日这街上竟是安静的不像话连个人都没有,夜间才会看到了人的踪影。
这五十年间,因为容允的缘故,人们知道了血族是什么东西。
愿意向容允表示忠心的纷纷成了血族,而人族却是成了血族的粮食,日渐减少。
人族中有能耐的全都投靠了宗门,专门对付血族的门派。
宗门的掌门是位姑娘,姓包。
这位包姑娘在容允登基后便开始寻找能修道的人,她将那些人全都聚在一处教导他们道法,开了个门派名为宗门。
等那些人将她的道法学会后,她便开始专心研究如何对付血族。
研究了许多年,除了他们的血以外其余的东西都对血族没有用处。
于是她便将桃木剑浸于血水之中,那暗红色的剑便是他们门派的佩剑。
血族也并非不死之身,只要将那带有他们血的桃木剑刺入血族的心脏便可致命。
尽管他们有方法将血族杀死,可他们门派人少,拥有修道体制的人不多,如今门派中只有几百来人,他们的人远没有血族多,自然也不会和血族正面对抗。
可近来血族日渐昌盛,越发猖狂,他们总得做些什么。
包姑娘带着全门派的人来到京城,一行人全都穿着白衣素衫,宛如仙者。
这五十年间,包姑娘的容貌因为修道的缘故毫无变化。他们在来往京城的路途中救了不少的人族,一小帮人将那些人族带回门派中安置。
如今正是白天,京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包姑娘带着众多弟子腰间都挂着佩剑走在街上。
他们并没有东张西望,而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他们实际上也是逼不得已才会出山直接和容允宣战。
仅着五十年,血族已经残害到人类少剩无几。若是再不制止,那以后这个世界上便没有人族了……
他们一行人走到了宫门外,只见外头已经站着无数血族大军等着他们。
血族厌恶光却不怕光,因此极少在白日行动。为了等到包姑娘和宗门的人,容允起了个大早带着人在宫门外等候。
包姑娘看着那站在宫门外的血族大军,此情此景和五十年前血月夏玥和顾义惨死的那天何其相似。
容允看着丝毫未变的包姑娘对着她笑了笑,“包姑娘,别来无恙啊。”
经历了许多事,包姑娘已然不像之前那般冲动。她看着眼前同样没什么变化的容允沉默不语。
见包姑娘没反应,容允笑眯眯地问:“包姑娘,我们来谈和怎么样?”
尽管他自己不怕宗门的人,但容允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来宗门确实对他们血族造成了一定的威胁。
随着人族减少,他们血族也在渐渐减少。不是因为没有血喝,而是因为被宗门的人所杀害。
那是在三十多年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