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誉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忽然问她:“你想做什么?”
左右他都已经看出来了,楚晴岚也就不瞒着他,直接把自己的打算说给他听了。
他听了倒是没有阻拦她,只说:“去可以,但我要跟你一起去。”
“南蛮离此十万八千里,而且也不知此去要何时才能回来,宫中又有诸多事宜等着你去处理,确定真的要跟我一起去南蛮吗?”
墨北誉不假思索:“去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皇宫我便跟你一同回皇宫,若是去南蛮,便同你一起去南蛮,远近不计,生死不论。”
他声音不大,语气也平平淡淡的,仿佛就只是在跟她叙家常那般。
可这番话落在她的心头上,却如同石子扔进了大海里,瞬间就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波澜起伏。
她心里感动得不行,一时眼眶都忍不住微微涨红了,久久与他对视着,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而是直接伸手抱住了他。
最后还是景山毒师吃狗粮吃得撑不住了,这才假装不满地嗔了句:“你们两个可别在我这个老头子面前秀恩爱哈,我可不想被你们的狗粮撑死在此处!”
他二人闻言“噗嗤”一声便再也忍不住好笑地大声笑了起来。
南蛮一行就此定下。
然在前往南蛮日月教之前,尚有一事等着楚晴岚去处理。
此事便是幸言被宠幸,皇后遭受皇帝误会一事。
可惜她先前查了许久也没收集到玉络与淑贵妃二人的罪证,若是就此不管不顾地走了,皇后那边势必不好过。
是以楚晴岚便与墨北誉商议先回一趟皇宫,等宫里的事宜都处理完了,再寻机去南蛮。
墨北誉对她向来有求必应,是以当下不管她如何决定,他始终义无反顾的支持,第二天便驱马同她一起回皇宫去了。
如此日夜兼程,三日后的午时一刻,两人才总算顺利回到宫门之外。
就是一路回得太顺利了,教她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前面等着他们。
“北誉,你觉不觉得我们此行太过顺利了些?”楚晴岚实在是放心不下,以至于犹豫过后,最终还是忍不住暗中扯了扯墨北誉袍角低声向他示意。
墨北誉显然也有同感,便特意压低了声音说:“确实是太过顺利了些,淑贵妃恨透了我们,以她的行事风格绝对不可能明知我们回来了却什么也不做,只是暗中做了什么,只是我们暂时不知道罢了。”
“若真如此,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付?”
“不怕,她能用来对付我们的,暂时无非就是以我没有得到御令便私自带你出宫,又或者以楚玉柔受伤之事想要安我们的罪名罢了,只要你我小心对付,自不怕她得逞。”
楚晴岚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若是这两点闹得还好办,但她若还有其他后招呢,毕竟她那个人可是向来不置人于死地不罢休的。”
她的担忧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暂时有些想不到淑贵妃还能有什么后招,又或者他已经想到了,只是觉得不大可能,是以也就没有继续就着深究下去,只道:“若真如此,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毕竟她总不能随便给你我安个罪名,譬如诬陷我造反之类的吧?”
这话一说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是以一说完,他便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楚晴岚一听到“造反”二字,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哎呀”一声:“北誉,你可记得先前去边境之时落在帐篷忘记带来的那些书信?”
被她这么一提醒,他马上就记起来了。
之前还在边境之时,由于他深受重伤,每日缠绵病榻,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而且另一方面还得暗中处处防着周将军。
至于有一次更换根据地之时,手底下的人忘记了,将所有的书信全都带走,以至于不小心遗落了几封在原地。
等他后来再派人回去找的时候,那几封书信早就消失不见了。
考虑到那些书信很有可能是雨水吹没了,兼之后面一直忙着作战,事后他和她谁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如今回想起来才知那是个大麻烦。
毕竟那些书信一旦落到有心人手上,势必会借此模拟他的字迹进行伪造。
若真如此,届时可就麻烦大了。
楚晴岚对此不敢掉以轻心,赶紧让他想办法派人看看能不能找回那些书信,另外再暗中派人调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人私底下找擅长手法的文匠伪造笔迹之类的。
等一切安排妥当后,她才同墨北誉一道进宫里去了。
不出她所料的是,一回到宫中,御前侍卫突然就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后便将他二人团团围在当中。
这架势来得太过突然,饶是在此之前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此情此景,楚晴岚和墨北誉两人人还是忍不住狠狠的吃了一惊。
下意识的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后,楚晴岚率先开口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连本公主还有左相都认不出来了吗?”
领头的御前侍卫忙恭恭敬敬的拱手上前道:“请长公主见谅,我等不过是听命办事,还丞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