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毒师瞬间又惊又疑,一时忍不住惊诧出声:“这先前可是没有的呀,怎的突然就多了颗朱砂痣呢?”
此话一出,众人皆感到奇怪极了。
墨北誉更是马上凑了过来,放眼一看,果然见楚晴岚脖颈后方多了一颗朱砂痣。
那朱砂痣特别小,颜色却格外鲜红,以至于乍一看还以为是渗了颗血滴出来。
另外,不仅景山毒师,墨北誉也记得之前也从未在她脖颈后方见到过此朱砂痣。
既然不是天生的,那为何好端端的突然就自己长了一颗出来?
此事实在是太过蹊跷了。
景山毒师心头实在不安,便赶紧重新给楚晴岚做诊断,后面又赶紧回藏书阁翻阅各种古籍。
其他人也没敢闲着,帮忙一起去藏书阁查找。
倒是楚晴岚也怎么把朱砂痣的事情放在心上,随便找了棵树躺下,便开始细细回想从前发生过的每一桩事情,尤其是十一岁之时发生过的事儿。
可惜不论她怎么想始终什么也想不起来,而且越是用力回想,她的脑袋就越痛。
脖颈后方那颗朱砂痣更是像根针似的,刺痛得她额头和双鬓都布满了汗珠。一时承受不住,她不知不觉间竟给晕了过去。
等她重新醒来的时候,早是好几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岚儿,你可总算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墨北誉此时此刻就守在榻边,双手紧握着她的柔荑,眸子里头满是遮掩不住的关心与急切。
楚晴岚捂着脖子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原本好好的,可却突然被痛得晕了过去。”
“可是脖子后面那颗朱砂痣那儿痛?”他突然问。
她听得惊诧极了,马上看着他问:“怎么知道是那儿痛?”
也不知她哪个字问得不对,只见他听了之后突然垂下了眉睫。
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师叔已经查明你脖子后面那颗朱砂痣是怎么来的了?”
“查明了你不应该高兴才对吗,怎么一副反而闷闷不乐的样子,难不成是这颗朱砂痣有什么来头?”
他不好瞒她,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此朱砂痣不同与寻常的不同,准确来说,它其实是一颗标记。”
“标记?”她越听越懵。“什么标记啊?”
此话一问出口,不等墨北誉回答,景山毒师铿锵有力的说话声,忽然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你不是说十一岁那年的事你全都不记得了吗,为师为此特意去查了一下古籍,结果发现你脖子后方那个朱砂痣原来是被篡改记忆后留下的标记。”
骤然听到这番话,楚晴岚心头便是狠狠一惊。
“篡改记忆?师父,你的意思是说,我被人篡改过记忆?”
“不错,那我估计对方应该是手法不够熟练,是以在篡改你的记忆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导致没能成功篡改你的记忆,反倒把你十一岁一整年的记忆都给删除了。”
“如此说来,那究竟是谁删除了我的记忆。”
“连你这个受害者尚且不知,我等就更加无从得知了。不过嘛,据古籍记载,此等手法应只有传说中的日月教圣女独有,其他人别说是会了,估计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楚晴岚越听越懵,忙问:“日月教圣女?这又是何物?”
墨北誉闻言马上为她讲解道:“所谓日月教乃是南蛮一带最大的教派,而圣女则是日月教当中第二尊贵的掌教之人。”
“第二尊贵?那第一尊贵是什么?”
“自然是教主。而且据传圣女成年后便要嫁与教主为妻,以便与教主一同管理日月教。”
楚晴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教主和圣女的关系大概就如同我父皇与母后,对吧?”
墨北誉笑着点了点头,刚回了一句这么理解也没什么问题。
这时,景山毒师突然就说了一句:“日月教教主与圣女之间的关系可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此话怎讲?”楚晴岚与墨北誉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景山毒师长叹一声:“此事说起来话可就长咯……”
从前南蛮还是一派荒无人烟之处,寥寥无几的本地土著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直到一百来年前,一名出身自北夷华贵世家的大人物南下之时意外闯入南蛮,结果因为不熟悉南蛮恶劣的环境,而被当地的毒物所袭,命悬一线之时被南蛮本地土著所救,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但由于毒素深入大脑,导致此人醒来后便彻底忘了以前的事情,也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以及来自何处云云。
后来那人索性便在南蛮定居下来,并且以一己之力开创了当时赫赫有名的神教。
简直那人名字中刚好有个“明”字,便将“明”字一分为二。
日月教便是如此由来。
楚晴岚与墨北誉两人听得仔细,见景山毒师说到此处突然就停了下来,一时好奇心起,禁不住催问道:“后来呢?”
“后来日月教日渐发扬光大,一度成为南蛮一带最大的教派。可惜不久,此人忽然就记起了从前的事情,并且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乃是北夷一名贵家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