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撒永州,抬手,打算用毛巾为他擦擦额角的汗珠,却看到他下意识的往后偏开了头。
薛恙无奈开口:“永州,我只是想帮你擦擦汗而已,不做别的……”
自己又不是那啥上脑的家伙,哪能趁人之危?
“你别碰我……”
撒永州冷声低沉开口,声音带了几分嘶哑,听起来有些软绵绵的,没什么威胁性。
薛恙耸了耸肩,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将毛巾递过去,低哄:“好好好,我不碰就是了……”
至少,没征得你同意前,不会再欺负你了。
撒永州伸手去拉开抽屉,拧眉,握住药瓶倒了一颗白色药片,用水送服,然后将药瓶放回了抽屉。
冷着脸抬眸:“我没事了,你出去……”
“我就在这,你睡你的,等你睡着我就出去。”薛恙沉声开口,有些不放心他一个人。
撒永州没力和他争辩,拉着被子翻身背对着他。
修长的身躯,在被子底下却蜷缩的小小一团,甚至还盖住了大半张脸。
薛恙将毛巾搭在一旁的椅背上,走到床边,将被子拉了拉,免得眼前这人自己将自己闷死去。
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打开了香薰加湿器。
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能很好的令人放松心绪,渐渐地感觉到床上背对着自己的人呼吸平缓……
薛恙蹑手蹑脚的拉开抽屉一角,瞥了眼刚刚他服用的药物名字,阿普唑仑。
他坐在床边,用手机查了一下,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这是用来治疗焦虑症、抑郁症、失眠的药物。
撒律为何会……
薛恙将抽屉推了回去,沉下眸色看了看床上单薄的人影。
撒律师,撒永州,永州。
怎么单身这么多年,就独独瞧上了你这么个清冷如冰块的家伙呢?
平时冷冰冰的拒人千里,工作时候却认真且专注,不舒服的时候又会脆弱的让人心疼……
薛恙站起身,将床头灯亮度降到最低。
转过身走出去,用拖布将房间里地面的水渍打扫干净。
垂眸瞧着昏黄灯光下的撒永州,悄然合上了门。
因为担心他晚上会有什么意外。
薛恙从沙发拽了毛毯搭在肩膀上,守在了他房门外,背靠着墙壁坐下,曲起一条腿,手肘垫在膝盖上,微微仰头。
就这么一坐就守了一整晚。
第二天。
撒永州醒来,抬手揉了揉眉心。
打开房门,就看到了高大的人影,毛毯掩盖不住的精壮身躯,仰靠在房间外,微皱的眉头下紧闭的双眼,以及均匀的呼吸声……
撒永州看到他就回想到昨天的荒唐吻。
神色复杂的蹬了他一眼,抬腿从他身边经过,却听到这人迷迷糊糊来了一句:“永州,我会负责的,信我……”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