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什么浑话!”
撒永州怒不可遏的瞪着眼前光着臂膀的男人,清冷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你看清楚了,我是男人……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只见眼前之人的脸数倍放大,带有点点胡茬的刺痒感在嘴边蔓延,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双眼。
薛恙原本只想堵住他的嘴,却没想到,他的唇居然是这般的甜。
完了,要疯了。
这清冷精致的轮廓居然带着致命的香软……
要死要死!
算了,死就死了吧!
薛恙顺从了本能,蛮横且毫不温柔,想要将这出奇的香甜全都掠入唇齿。
啪——
撒永州踹了他一脚,紧接着又是一记耳光落在了他脸上,挣脱开他紧握着的手,用手背狠狠的在唇上擦了擦。
单眼皮下的眼眸似是燃起了熊熊火光,将平日里的清冷端谨全都焚化在这怒意之中。
“滚出去!滚!”
撒永州另一只手紧握成拳,修剪齐整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了一道道深刻的月牙,咬牙切齿的低声怒喝道。
薛恙抬手揉了揉脸颊,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唇,往后退了一步笑的畅快,将这几天怀疑自己得了怪病的烦闷一扫而空。
直勾勾的瞧着撒永州,扯了扯嘴角:“撒律,我算是明白了,老子这哪里是得了怪病,只不过是中意了一个男人……”
“滚出去,在我还能理智和你说话声之前。”撒永州恨不得将嘴唇搓下一层皮来,迈着大长腿走到卧室门边,抬手指着外面,一字一顿的说着。
手背上的青筋摆明了他现在究竟有多么愤怒。
隐隐泛红的眼眸,在这张禁欲的脸上,绷紧的下颌线以及颧骨上的痣,却又无形间透露着风情……
薛恙后知后觉,抬手摸了摸嘴角,转身回眸:“撒律,你放心,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完,在撒永州怒视的眼光中,脚步凌乱的疾步走了出去。
砰——
房门重重的在身后关上。
薛恙靠在走廊的墙壁,往日闲适的眸色变得复杂,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暗自感慨,自己究竟怎么会对一个男人有了这样的冲动……
不过说实在的,这人,还真的香……
下意识的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编辑了一长串小作文,想找人解疑答惑,不过,手指要按上发送的前一秒,他又顿了一下。
想了想,指尖往下,按在了删除键上。
算了,男人就男人。
反正瞧上了,也亲上了,自己又不是付不起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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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
撒永州关上门,冷凝着脸色阴沉沉的走到床边坐下。
手腕上的一圈泛红,以及唇上快要搓破皮的刺痛感,都在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噩梦。
不过,真的好希望,这就是场梦……
撒永州的头隐约的疼了起来,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紧蹙着眉头,伸手去拿杯子以及抽屉的药……
砰——
杯子从手中滑落,溅起的玻璃碎片从撒永州脚踝划过,带出一道细小的血口。
站在门外并没有走远的薛恙听到里面的动静。
顾不上许多,直接蛮力撞开了房门。
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撒永州身边,上下端瞧了一下,定睛在他脚踝上的伤口,沉声说:“坐好,我去拿药……”
“不……不用你……”撒永州冷声咬牙开口。
可薛恙并没有听话,将人按在床头,并且将他的双脚抬起放在床边,转身风风火火的走出去,拿了外伤的药又快步回来。
拧着眉头蹲在床边,捧起他的脚,小心翼翼的用消毒药水清洗伤口,并且细致的观察有没有玻璃渣夹杂在伤口之中。
“我说过不用你,听不懂人话吗?滚……恶心……”
因为头疼的发作,撒永州的高冷不复存在,声色俱厉的开口痛斥着。
薛恙低着头,为他伤口贴上四方纱布。
垂眸沉声开口:“我说了会对你负责,所以,就要照顾好你。坐好别动,这里我来收拾……”
说着,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捡进垃圾桶。
瞥见拉开一角的床头柜里倒着的白色药瓶,薛恙鬼使神差的伸手拉开,却被撒永州阻止,拽住他的手摇摇头。
压抑的声音幽幽开口:“这不该你看的……”
“不舒服?我去给你倒水。”薛恙打算拉开抽屉的手顿住,侧眸看着他,额间遍布细碎的汗珠,好好的一个人却在短短时间里充满了破碎感。
“嗯。”撒永州无力的应了一声,后靠在床头,用手按住太阳穴,压抑着突突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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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恙重新拿杯子倒了温水走回房间。
顺便还打湿拧干了一条干净毛巾。
将水杯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