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庄氏见孟朗的样子有些痛苦,连忙跑过去给他拍了拍后背,母子俩的表情一个赛一个的可怜。
“赵锦熙,你说自己不是打伤孟家公子的凶手,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与此事无关?”墨凌齐听到孟家的人咋咋呼呼,就很是心烦,看向赵锦熙冷声道。
“臣女自认为清者自清,没有其他的证据。”赵锦熙不急不缓道,没有看出任何一丝胆怯。
若真要找证据,怕是要找到靖王这个证人,他那人向来阴晴不定,谁愿意去叨扰他呀。
况且,赵锦熙也不想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儿麻烦人家,只好不提及自己与靖王相遇的事情。
“你不是说自己是无辜的吗,怎么会拿不出证据来,怕是黔驴技穷了吧?没看出来你是一个心思重的人,今日是逃不过重罚了!”宸贵妃听罢冷嘲热讽道,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赵锦熙脱身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长姐还是早早的承认了此事,对所有人都有一个交代。”赵沁儿听到赵锦熙拿不出证据,立马在一旁幸灾乐祸。
“熙儿,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这也不是你对朗儿痛下毒手的理由呀。你有什么恨什么怨,直接冲我一个人来,他可是我们孟家的独苗。
如今他变成这个样子,对咱们一家人来说,简直就是锥心之痛。说到底是我这个姑母连累了他,若不是朗儿好心为我讨公道,就不会发生今日的惨剧。”孟氏在一旁煽风点火,一副嫌事情不够大的样子,杏眼含泪道。
赵锦熙在一旁看着她们的倾情演出,并没有想着替自己争辩的意思。
“陛下,靖王求见。”正当众人陷入僵局的时候,御书房外面的李公公扯着嗓门儿说道。
里面的人听罢不由得一愣,靖王素爱清净,从来不会在这个场合出现,今儿倒是一反常态。
不等墨凌齐召见,墨凌云只身一人走进了御书房。
他还是一如常态的身着玄青衣袍,脚下就跟带了风似的,脸上的寒意犹如腊月的冰霜,众人见状都不觉往后退了一步。
“看你行色匆匆的样子,不知所谓何事呀?”墨凌齐也一脸疑惑的打量着他。
靖王是出了名的冷傲孤僻,除了跟皇帝和身边的心腹能说上几句,旁的人根本就入不得他的眼。
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靖王决计不会出现在宫里。即便有什么特殊的理由需要进宫,也会提前让身边的人跟宫里的人知会一声。
这样的规矩,那可是雷都打不动的,今儿却有些例外。
“臣弟听闻宫里上演了一出精彩的大戏,想必比园里的名角儿差不了多少,就想着进宫瞧瞧。”墨凌云听罢淡淡道,随后挑了一个位置坐下,看向了站在御书房中间的赵锦熙。
“靖王说这话是何意,本宫的侄儿受了这般大的罪,不过就是想为他讨要一个公道。”宸贵妃听到他说的那番话,气得咬牙切齿。
不过碍于靖王的尊崇身份,以及他是墨凌齐最看重的弟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本王是什么意思,贵妃娘娘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孟家当真是上演了一出骨肉血亲的大戏,为了这出大戏不惜诬陷赵大小姐,着实有些感人。”墨凌云唇角微微扬起,脸上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靖王!你......”宸贵妃听到他说的如此直白,瞬间胸口沉闷,酝酿好的台词一时无处施展。
“靖王为何要说是我们诬陷长姐,您跟长姐非亲非故,为何要出面帮她?”赵沁儿走上前来,看向墨凌云语气柔和道,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众人,靖王跟赵锦熙的关系非同一般。
“赵二小姐的话,听着怎么有些膈应,还好你没说本王跟赵大小姐私相授受,否则本王还当真要为自己辩解几句。”赵沁儿的那些柔弱,在墨凌云的眼里就跟跳梁小丑不值一提,说出来的话更是句句锋利,吓得她不赶紧闭上了嘴。
赵锦熙闻言眉眼微扬,这个靖王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想想那些话对自己的名誉是否有损。
反正她这个现代人是不会为所谓的名声担惊受怕的,墨凌云自个儿都不担心,她能有什么可担心的。
“都别争论了,你说此事与赵锦熙无关,能否拿出确切的证据?”墨凌齐听到争论不休的声音,脑门儿都大了,扬手示意众人闭嘴,这才看向墨凌云问道。
“此事的确与赵大小姐无关,是臣弟让人动手打伤的孟朗。”墨凌云很是平静道,说罢将茶水凑到嘴边抿了一口。
“不知诸位还有什么感到困惑的?”墨凌云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众人冷冷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跟那孟朗无冤无仇,怎么会动手打伤他,休得胡言。”墨凌齐顿时有些惊愕,他实在是想不通墨凌云跟赵锦熙二人,会跟孟朗的事情搭上关系。
“孟朗在天子脚下,皇城之中胡作非为,欺男霸女的事情可一件也没有少做。臣弟久居王府,一时兴起出府打猎,正巧撞见他绑架了赵大小姐。
还好臣弟碰巧路过,解救赵大小姐于危难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后来又听说了孟朗逼得人家女儿悬梁自尽,臣弟就将他打发到了受害人的手里,他们倒是没有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