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若是知晓宸贵妃传召叙话,一定不会让娘娘久等。”赵锦熙闻言不急不缓道,不等静秋做出反应,带着春桃和夏枝走出了锦绣苑。
静秋见赵锦熙如此态度,气得直咬牙。她作为宸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女,不知道有多少人巴结她呢。
这赵锦熙竟然敢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分明就是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静秋姐姐别跟我们家大小姐一般见识,我们做奴婢的受些气倒是没有什么,若是那些宫里的贵人们,怕是会给她些颜色瞧瞧。”莲儿见她对赵锦熙很是懊恼,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静秋听罢,嘴角上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意。
反正这个赵锦熙是要进宫的,她一个奴婢奈何不了这个定国公府的嫡小姐,宫里有的是人收拾赵锦熙,犯不着在这里生闷气。
赵锦熙来到花厅的时候,孟姨娘和赵沁儿也杵在那儿,看那样子像是要一同进宫。
“静秋姑娘是贵妃姨母身边的贴身宫女,为了能请长姐进宫一叙,也是跟足了长姐的面子。不知我那贵妃姨母为何传召,还真是有些令人期待呢。”赵沁儿见赵锦熙走了进来,看向她笑着说道,言语间净是冷嘲热讽。
“为何传召想来二妹应该最清楚,何必问其他人?”赵锦熙冷笑了一声,转头就坐上了马车。
关雎宫。
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侧卧在榻上闭目养神,身边坐着一位掩袖泣泪的妇人。
“贵妃娘娘可要为朗儿做主呀,那赵锦熙实在是目无王法,朗儿险些死在这个恶人的手里,朗儿可是你嫡亲的外甥,府中就他一个孩子......”那泣不成声的妇人正是孟庄氏,这会子正抹着眼泪指黑为白的告状呢。
“这个赵锦熙听怀柔提过一次,没想到她倒是一个胆大的主,连本宫都敢忤逆。你放宽心些,本宫到底是朗儿的亲姑母,不会让他平白无故的受别人欺负。”宸贵妃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一脸平静道。
“臣妇多谢贵妃娘娘!”孟庄氏见状,擦干泪水点了点头。
“算算时辰,那位定国公府的嫡小姐也快到了。”宸贵妃侧目瞧了一眼香案,这才开口道。
孟庄氏闻言喜上心头,连忙上前去扶着,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赵锦熙和两个丫环在宫门口下了马车,静秋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走到前面给她们带路。
走了好一会儿,赵锦熙总觉得有些奇怪。此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原主前世的残存记忆。
那时候的原主因为痴迷墨北辰,自打他们的恋情公之于众的时候,原主就没少在宫里闲逛,以便为渣男收买人心,宫里的每一处角落都了然于心。
这个静秋分明就是在胡乱带路,关雎宫压根儿就不是往这条路。
想将自己带去皇帝跟前,然后上演一出苦情戏码,这些人还真是脑洞大开。
赵锦熙大概猜到那些人的把戏,既来之则安之。
“陛下您是知道的,我们孟家就这么一位男丁,听闻朗儿被打成重伤的时候,臣妾的心都快碎了一地。臣妾到底是他的姑母,听闻这个噩耗,怎能无动于衷呢。
陛下,求您念在臣妾多年以来尽心服侍的情分上,替臣妾那苦命的侄儿做主啊!”
赵锦熙前脚刚走到御书房,就听到一个女子哭哭啼啼,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赵锦熙闻言一脸黑线,果真如她猜测的一般,宸贵妃传召是假,想引她进宫,然后在皇帝面前颠倒黑白才是真。
孟家的人还真是好本事,一个赛一个的可怜,比那戏台子上面的名角儿都厉害。
要不是自己有医术傍身,就算有十个原主,也会遭了孟朗的毒手。那登徒子挨揍,是他的现世报,自己倒是变成了恶人,这世道还真是不公。
“真是胆大包天,究竟是谁敢伤了孟家公子?”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言语中有些不耐烦。
他看了一眼躺在榻上半死不活的孟朗,冷峻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多久。
孟朗之前所做的糊涂事,皇帝多少还是有些耳闻,只是碍于宸贵妃的颜面,并没有过多的深究。
没想到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又惹了麻烦,只是这一回有些让人意外,竟是孟朗被人打成了重伤。皇帝看在宸贵妃的面子上,才耐着性子听个子丑寅卯。
“陛下,臣妾已将伤害朗儿的幕后凶手带来了,这会儿就在御书房门外候着。若是个没有根基的人,直接交由官府查办便是,倒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只是那人不是普通人,臣妾也不敢随意处置了她,这才求到陛下跟前来。求陛下念在臣妾护侄心切的份儿上,为我那苦命的侄儿主持公道,惩治了那恶人。”宸贵妃抹着眼泪情真意切道。
“哦?那人就在外面?让他进来。”墨凌齐很是平静道,并没有在意宸贵妃的情绪。
“将那人带进来!”宸贵妃此时就想着如何惩治赵锦熙,给自己娘家人出一口恶气。
宸贵妃的声音刚刚落下,身后的静秋就很有眼力见儿的将赵锦熙推了进去,好在赵锦熙的定力够稳,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春桃和夏枝见状,想跟着一起进去,却被静秋和身边的宫女堵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