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墨景沉就轻声轻脚的起来,悄悄地走了出去,生怕吵醒了屋子里的乔筠惜。
乔筠惜一早醒来,见房间当中一下子空了下来,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筠惜心中是失落了一阵,但是很快便缓了过来。
乔筠惜将春桃唤进了房中。
“你可知道那个夏家大丫头到底寻回来没有?”
这几日乔筠惜自己挣扎在生死边缘,也就顾不得别人到底什么情况了。
“寻回来了,听许家说是毫发无伤被放回来了。”
春桃说着嘴又撅了起来,替自己的姑娘鸣不平。
“那夏家的大丫头和许文柏都没什么事,就只有姑娘一个人平白受了伤。”
那日乔筠惜没有解释明白,只说了许文柏三个字之后,乔秦氏和大哥乔平东就直奔许家逼问情况。
到了许家之后,才发现许文柏并没有在家,许林氏知道出大事了,将跟在许文柏身边的几个小厮当着乔家人的面打了一顿之后才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夏千的大弟弟找上了许文柏,告诉许文柏当天夜里不知道是谁将夏千带走了。
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那日正好赶上许文柏和乔筠惜一同约好单独游船,许文柏走不开,又不敢惊动自己的母亲,只能先打发了几个小厮去找。
游船途中,许文柏一直心不在焉,乔筠惜追问了几次之后才问明白情况。
乔筠惜并没有许文柏想象之中那样子勃然大怒,也没有视人命如草芥,而是第一时间叫上了能叫上的人,一同去寻找。
她自己也亲自去山中寻找,那日许文柏进山寻人还没又回来,自然也不知道乔筠惜受伤的事情。
还是第二天一早许文柏在山中带回了夏千之后,才听说乔筠惜受伤了,为了赎罪,到现在都在许家祠堂中跪着。
“这件事情也不怪他们,是我自己不小心。”乔筠惜叹了一口气。
她能顾亲自外出寻人,主要还是看上了那夏千确实是有性格的女子,不忍心她受到伤害。
跟许文柏没有半毛钱关系。
“公子带来的郎中怎么说?”乔筠惜开口问道。
“郎中药已经开好了,嘱咐我日日服侍姑娘喂下,不出七日便能痊愈,只不过这几天都不能出门了,只能静养。”春桃开口说道。
墨景沉离开以后,独自养伤的乔筠惜时常感觉心中憋闷也不知道到底为何。
乔筠惜不再说话了,默默的点了点头,又躺回到了床上。
自从墨景沉回到辞行回到寒山之后,就像是石头丢进了大海,音讯全无。
秦媛媛和乔雨欣都知道这几天乔筠惜身体不利索,怕被乔秦氏赖上,都不敢过来闹事。
乔筠惜简直无聊的紧,不过这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时间,让她能够沉下心来,想好多的事情。
就在乔筠惜刚好不久,刚刚出门的时候,乔筠惜并没有立马出门,而是回到房间房中,提笔蘸墨,开始画画。
等到画好了满意的一张,乔筠惜才拿上了图纸出了门。
她早已经在寇家姑娘那边打听到了合适的工匠。
乔筠惜先去了工匠铺子,将自己的要求一一详细说了,又付了定钱之后才离开。
乔筠惜从工匠铺子出来之后,便直奔布坊,这七日她受伤静养,堆积了好多事情都还没有办。
现在身体好不容易好多了,便开始捡着能想起来的,一件一件开始办。
乔家的布坊当中。
秦媛媛鬼鬼祟祟的走到了布坊管事的张嫂子身边,张嫂子正在趁着午休的时间洗自己的衣服,十分专注。
秦媛媛也知道自己的事情不太好办,所以恐怕惹恼了张嫂子,于是就凑在她的跟前看着她,不敢出声打扰。
张嫂子自然是看出来了秦媛媛的不对劲,心中很是不舒服,但是又只能强压下一口气来,假装没看见。
毕竟秦媛媛是乔家亲戚的事情,谁都知道,秦媛媛这个人又不老实,虽然张嫂子在乔家布坊当中一向是铁面无私,说一不二的,但是她也不愿意沾染上这种人。
“张嫂子。”秦媛媛笑嘻嘻的叫了一声。
“嗯,秦姑娘要是没事的话,就去休息一下,下午还有绣品要赶呢,很累的。”张嫂子开口说道。
“哎呀,没事的,张嫂子你看你上午那么辛苦,我来帮你洗衣服吧。”
秦媛媛开口说完,就要上手抢张嫂子的衣服,但是张嫂子不动声色的提前预判,将衣服摆到了另一边躲开了秦媛媛的手。
张嫂子知道今天这件事情,她是躲不过去了,于是便选择主动开口,先将事情问清楚。
“秦姑娘今天一直这样,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拜托我做?”张嫂子开口问道。
“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嘿嘿,张嫂子这镯子你先收着。”
秦媛媛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青翠色的镯子。
镯子看上起苍翠无比,成色十分不错,但是张嫂子凑近了却看到里面有很多瑕疵,想来价钱也不是很高,但是面子上看着不错。
“张嫂子,我觉得这镯子的颜色跟你极为相衬,你就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