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启明离开了之后,守在门口的小卓子啧啧道:“害,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后娘娘的好日子,可算是到头咯。”
另外一个小太监往他身边凑了凑,一脸好奇地打探道:“卓公公,难道您知道些什么?”
听小卓子这语气,分明是早就知道一些内幕了。
小卓子骄傲地仰着头,打发他道:“去去去,一边儿去,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
景启明脸色震怒地进了鸣鸾宫,鸣鸾宫里的氛围顿时压抑了起来。
皇后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行礼道:“皇上怎么突然来了?臣妾也没能好好准备……”
“怎么,准备如何刺杀朕吗?”
景启明冷哼,在椅子上坐下,声音里含着怒气。
皇后心中更慌,跪在地上说:“皇上,臣妾不知您这话从何说起啊,昨日西山猎场之事,确实不是臣妾所为……”
“那刺客都招了,你还说不是你做的?”
景启明把刺客的供状扔到了皇后的脸上,皇后顿时吓唬的一抖。
供状?怎么会有供状?昨晚,景肃风可是把那刺客灭口了啊!
她颤抖着双手,把那供状捡了起来,看完之后,哆哆嗦嗦地看着景启明道:“皇上,这些都
是诬告,都是诬告啊!”
说完,她目光狠毒地看着景夜寒和景墨梵:“一定是他们两个,他们两个合伙设计臣妾!想要皇上和臣妾离心,这样他们就好继承皇位了!”
“是吗?”
景启明冷哼一声:“皇后,方才在御书房里,夜王可还在为你求情,说这刺客说不定是诬陷呢!”
皇后惊了一下,艰难地吞了口口水:“皇上,不是夜王也是墨王!反正臣妾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我一个常年居于宫中的女人,哪里有这样的能力?”
她以为景夜寒会趁着这个机会,让她永无出头之日,可没想到,景夜寒竟然私下为她求情,她这样一闹,反而让景启明更厌恶她了。
“皇后没有能力,温家也有能力,再不济,肃王和凌王也有这样的能力。”
景启明正在气头上,捏紧了拳头道:“说,肃王和凌王跟这些事情是否有关 ?”
皇后见他怀疑自己的两个儿子,心顿时狠狠地揪了起来:“没有,皇上!肃儿刚刚回京,哪里知道这些?凌王更是远在南城,如何参与其中?”
景启明气极反笑,把桌子上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啊皇后,刚才你还咬死不承认,现
在却说和肃王凌王没关系,那就是你一人所为了?”
皇后浑身一抖,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
她心中恼怒不已。
她如今神经紧绷,已经担惊受怕到了极点,方才听景启明怀疑肃王和凌王,这才激动之下说漏了嘴。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她再想否认,也难了……
景夜寒幽幽地叹了口气:“母后,儿臣从小在您膝下长大,一直对您恭敬有加,您为何要屡次让刺客楼刺杀儿臣?”
墨王也怒道:“皇后,你刺杀四弟也就算了,还诬陷到我的头上,害我被父皇关了那么久!”
皇后眼神痛恨,咬紧了牙关,无言以对。
她能说什么?难道是说,她这样做,是怕景夜寒和墨王妨碍了景凌峰的太子之路吗?
景启明威严的虎眸中满是凌厉的讥笑:“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为了给肃王和凌王铺路,怕你们兄弟两人阻碍了她的儿子成为太子,阻碍了她成为太后!所以,她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刺杀你们,刺杀朕!”
“皇上,不是这样的皇上,您听臣妾解释……”
皇后心慌意乱,抬起雾蒙蒙的眸子看着景启明,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狡辩是好。
昨日景肃
风传来消息,说那刺客已经解决掉了,她本以为自己高枕无忧,可没想到,景夜寒和景墨梵竟然让那刺客写了罪状。
“皇后,朕本来以为,这么多年以来跟我相敬如宾,没想到,不过是朕一厢情愿罢了!你这个狠毒如蛇蝎的女人,竟然在朕的枕边睡了多年!”
景启明失望至极,也愤怒至极,若不是碍于多年上位者的身份,他甚至想要过去,狠狠地甩温皇后几个巴掌!
“相敬如宾?”
皇后绝望地大笑了起来:“皇上真的以为,我们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吗?都是臣妾敬重你而已,你何时尊重过臣妾?”
皇后恨恨地盯着景启明,索性把多年的怒火都发泄了出来:“臣妾嫁给你之前, 您喜欢求而不得的姜珠,对臣妾不假以辞色,成婚之后,臣妾成了皇后,您却又喜欢上夜王的生母叶拉公主!后面又是容妃,什么凌贵人 …… ”
皇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说:“皇上每次到我这里来,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臣妾究竟比她们差在哪里?还有太后,一直对臣妾横眉竖眼,臣妾不知道在她手中吃了多少苦头,皇上可有过问过一句?”
景启明起
身,大步上前,重重地给了皇后一个响亮的耳光:“所以,你就谋害朕的妃子子嗣,甚至谋害朕和太后?温婉儿,朕从都没有见过你这样恶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