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凤倾突然有些怅然。
两人回去休息的时候,景夜寒看出了她心情低落,皱眉问道:“倾儿,怎么了?”
凤倾咬了咬唇,问:“你可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的我来自哪里?”
景夜寒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凤倾并非原来凤倾的人,则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记得,他知道凤倾是来自其他世界的一缕灵魂。
凤倾靠近了景夜寒,又一次说道:“现在几乎可以确定,那位老前辈跟我来自一个地方了。”
景夜寒握住了凤倾的手,问道:“可他已经去世了,此事无从查证,不过倾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调查出来的。”
如果景肃风的师父当真是那样一个奇人,他应该会在大衍留下一些痕迹,譬如书信,或者证物,来证明自己曾经到来过。
“我知道,我现在是想,他这所谓的去世,究竟是真的死了,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如果是回去了的话,那原来的世界,时间又是如果进行的?和大衍这边是否一样?”
凤倾脱了鞋子,静静地坐在被窝里,黝黑发亮的眼睛散发着亮光,激动地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
景夜寒心事重重,眼神复杂地看着凤倾问:“倾儿,你是想离开这里吗?
”
凤倾心一跳,认真地看着景夜寒道:“若说想,肯定是想的,毕竟,华夏的科技更加发达,衣食住行也更加方便,且没有勾心斗角谋财害命,但是那里没有你,所以我宁愿留在这里。”
凤倾的话刚落音,景夜寒就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怕凤倾想离开这里,也怕有朝一日,她突然真的走了,可现在听到她说出这么暖心的话,景夜寒的心中感动无比。
他深吸了口气,在心中做了个决定:“倾儿,如果我们能找到帮你回去的办法,而你也想回去的话,我就陪你一起回去。”
凤倾讶然地挑了挑眉,不可置信地看着景夜寒的眼睛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倾儿,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景夜寒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坚定,他毫不犹豫地道。
凤倾知道他不会骗自己,好看的唇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
可她的心中,依然有些不确定。
于是,她认真地看着景夜寒的眼睛,又一遍问道:“即便那时候你做了皇帝,坐拥江山,你也愿意放弃这天下跟我走?”
景夜寒皱眉思索了片刻,一字一句地说:“我之所以想要这江山,从前是为了给母妃洗脱冤屈,现在是为了保护你和孩子,若是没有了你,万里锦绣
河山也黯然失色,执掌龙位重权也毫无意义。”
凤倾静静地望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逐渐湿润,可她的唇角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吧唧”一口,在景夜寒唇上盖了个章,声音软糯地在他耳边道:“景夜寒,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她在那边也没有什么可以惦记的人,即便为了景夜寒永远地留在这里,又何妨呢?
夜色静谧,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心脏有力地跳动着,彼此之间,格外契合。
次日一早,景启明得了消息,龙颜震怒。
“这些刺客可真是大胆,竟敢光明正大跑到神机营杀人!你们神机营的人都是做什么吃的!竟然都拦不住他吗!”
御书房里,景夜寒和景墨梵跪在下面,景启明暴怒的声音几乎把房顶掀塌。
景夜寒脸色凝重地回道:“父皇,儿臣问过侍卫了,昨日来的刺客身着红衣,正是刺客楼的楼主无相。他武功高强,据说曾经得过一个高深道士的传承,那倒是精通天文地理,还会研制各种毒药和武器,无相作为他的大弟子,自然也不差。”
景墨梵也连连点头,委屈地说:“父皇,儿臣还听说,他那二弟子无心也很厉害,得了他一甲子的功力,可称为如今武林中的第
一人呢。”
景启明的脸色有些奇怪,他坐在龙椅上,起了疑心。
上通天文下通地理,还会研制各种毒药和武器,这道士听起来,怎么和当年带走了景肃风的那个如此相似?
“父皇?”
见景启明脸色铁青,人也有些走神,景夜寒眼底泛起冷笑,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交给了苏公公,让他转交给景启明:“父皇,这是那刺客的供状,他对刺杀的罪行供认不讳,也已经签字画押了。”
“皇上您请看。”
苏公公恭敬地把那供状递给了景启明,景启明越看,脸色越黑:“这上面说,刺客楼对夜王府的几次暗杀都是皇后所为,还有昨日西山猎场也是皇后下的命令!”
景夜寒声音平静,双眸沉沉地看着景启明道:“他确实是这样说的。”
“大胆妖妇!真是猖狂!”
景启明重重的一巴掌拍在面前的书案上,顿时,堆积如山的奏折哗啦啦掉了一地,茶杯也跟着震了震,里面的茶水四溅而出。
景启明气愤至极,一双威严的虎眸里满是凌厉,脸又青又紫,几乎气成了猪肝色。
“父皇息怒。”
景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