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与盘山寨完全不一样的小镇。小镇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吆喝着,叫卖着,完全不一样的物品。少年惊奇,四处张望。这是一个需要用圆形方孔的钱,来买卖东西。望着手中的两只山鸡,而无法换来其他的吃食,少年无精打采的向前走着。烈焰当空,渐渐稀少的人群,喧闹的街市也在逐渐的清静。少年垂头丧气,嘴巴嘟嚷着。即将走出闹市的街边,还有一位年约五旬上下,面色微黄,满头银发的老翁。台面上还有着不少食作。少年快步上前,把山鸡先递上前,“老爷爷,用这山鸡可以换几块面食吗?”说着避世于外,独特的言语。
正收着摊子的老翁,听着一道稚嫩的声音,抬头看了眼;衣衫破旧,灰头土脸的少年。双手前伸,山鸡乱拍,面微微露笑。老人看了会儿,没有理会,少年说的话,他根本就没听懂。顿了顿,看了眼台面上剩下的面饼,回过头又看了眼少年,摇了摇头,笑了笑,直起腰来,双手向腰间系着围裙抹了抹。却在这时又听到少年刚才的话语。
“老爷爷,用这山鸡可以换几块面食吗?”
“孩子,给”看着台面上放着的两只山鸡,老人赶紧叫唤着,只见那少年扭头,朝他摆了摆手,说了声“爷爷,再见!”老人赶紧向前小跑几步,却是见不到少年了。
火辣辣的烈焰,使原本喧闹的集市,渐渐地沉寂。卖着面食的银发老者,推着独轮火车,约半柱香的功夫,在镇边靠野的一户泥墙围着的小院院门停下。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叫唤着“老婆子,老婆子……我回来了!”
“老头子,老头子……”厅中一位银发背驼的老妪,拄着拐杖,扶着厚重的木门,缓缓地跨过门槛,踩着小碎步,快速的向院门走去。或许是上了年纪,刚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使力喘着气!那银发老者,赶紧放下手中的物件,快步上前,扶着老妪,左手轻拍顺着老妪后背,“慢点,慢点儿……!你当你还是年轻的那会儿啊!摔着了磕着了,怎么办?一点都不稳重?”
“呸!你个老不死的!”拄着拐杖的老妪,瞬间丢了拐杖,攥着银发老者的衣服,伸手去扭他的耳朵,“天天给我叽叽歪歪的,是不是看我活的太长了,碍着你了”
“腻多皮话!当心我休了你……”
“老婆子我年轻力壮,走这点路算什么?想当年,我貌美如花,做的一手好菜,怎么会吊在你这个歪脖子树上?真,真,真是气死我了”
“疼,疼……轻点,轻点,老婆子我错了,我错了……”银发老翁夸张的叫着。
“知道错啦!嗯!知错就好,知错就好,这才乖嘛?”说着,拄着老翁递给她的拐杖,向外走去。
老翁惊讶,“老婆子,老婆子,你怎么了,出去做什么?”
“嘿嘿嘿,老婆子刚才听到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在叫唤,我去瞅瞅。那声音嗷,听着心里痒痒的……”
“瞎闹,瞎闹……”那老翁佯装生气,赶紧拦着
“知道错了?”老妪嘿嘿一笑,还惹我生气不?
“哪敢,哪敢啊?”老者无奈一笑,“老婆子,知道错啦!行行好!行行好……”
老妪拐杖重重一放,手一指,“哼!不跟你一般计较。看,你笑得多勉强!”一柱一拐,向大厅走去。
刚向前走了几步“嗯,哪来的鸡!”转过身看着老翁手上拧着两只山鸡往厨房走去。
“你个糟老头子,你个糟老头子坏的狠!”拄着拐杖,嘴巴憋憋,手直直向前指着“又背着我偷鸡吃!快,快点,把鸡给我,我去做!”
“来,来,来……老婆子,坐,坐这!”银发老者扶着老妪,坐在小板凳上。“老婆子,这鸡还不能吃!哎,哎,轻点,轻点……一个少年郎…”
“少年郎?哼,哼……当我三岁小孩呢?亏你活这么大年纪,这种话也能编排地出来。”
“哎哎……疼疼……,轻点,轻点,老婆子……”
“说,这鸡是怎么来的?”
“跟你说了,你又不信!手劲这么大,可真要了我的老命!”
就这样老两口为了只鸡,从日头正中,拉扯夜幕降临,都没弄个明白!
“张爷爷……”茅屋前,一排树之间,系着的一根粗绳,是少年清脆的嗓音从上面传来。
“哦”抬头一看,是躺在绳子上的少年,“是弃哥儿啊!今日赶集,去卖些面食,顺带些物件回来。”
“弃哥儿!走,陪爷爷走走,到集市转转?”
“不了,张爷爷!今天不想去!”
“嗯!那好?那好!孩子,爷爷就先走了?”望了躺在粗绳之上,拿着一把断刀发呆的少年,张了张嘴,“弃哥儿,你张奶奶,叫你晚上去吃饭!千万别忘了?”
“嗯……好!”似有似无的声音传来。
那银发老人看了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弯腰抬起,起身推着独轮车走了。
反复摸索着的断刀,口中喃喃,“父亲?父亲!你到底在追寻着什么?你那愤恨的眼神,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