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下手的目标,从而又发生了他们在周蕊珠跟前碰了埂钉子又被路见不平人打败逃跑的事。但是两哥儿并不以此为意,逃离之后仍旧专拣女子多的地方赶。这时他们从东街回头找时,远远的看到正在转身离开十字街口的金氏和周蕊琼,便赶紧嚷嚷着指手划脚地赶过来。
周家兄妹之前也曾听得乡间“宁被狗咬,莫逢河口龙蛟”的话,没想到今夜却被他俩跟上,顿时间都提起精神正色相对。此时面对两哥儿举动轻浮满嘴胡言乱语,周达雄怒目上前挥拳呵斥道:
“你河口禇家两只毛贼大胆,敢在大街之上作恶欺凌良善百姓。你俩若是识得厉害趁早回头,我这里便放过你俩决不伤害。若是仍要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就别怪我周达雄的拳头认不得你俩。”
禇家两兄弟一则不知道周达雄是何许人也,二来是一向横行惯了,根本不把周达雄的呵斥当回事,依旧嚷着“小美人”不住口,还想绕过周达雄靠近周蕊琼和金氏。禇化龙还边移脚步边戏谑地说:
“哟,这位周达雄大哥果然英雄,居然还知道我河口禇家的名头。我大爷兄弟俩只想着要和两位小美人玩玩快活一宵,你既然知道我俩的名头,一定是个晓事的的人,还不快快绕开,不要误了大爷兄弟的好事。”
禇化蛟更是满嘴流涎的乱嚷:
“你这位周大哥一人占着两个美人,如何忙得过来,现在将她俩让与我兄弟俩快活几天并不为过。”
周家兄妹姑嫂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早已怒不可遏的周达雄怒骂一声“禇家毛贼找死”,即施展拳脚打向禇家两兄弟。
禇化龙禇化蛟平日里靠着几手花拳绣腿和几个打手吓唬人,那里是周达雄的对手。不过周达雄尽管愤怒,但是宅心仁厚,仅有惩诫之意,并不忍心将两哥儿往死里打。一阵拳脚过去,两哥儿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晕头转向不知道东南西北,急忙异口同声大呼五个打手快上阵。他俩本来是想叫五个打手赶快出手来打周达雄,可是由于被打得急昏了头,竟然大叫五打手“快去抢美人”。
五个打手听得主人招呼,即时摩拳擦掌一哄而上围住周蕊琼和金氏。
这一下惹得周达雄更加愤怒,两脚一绊一踢,将两哥儿重重摔倒在地。在此同时,周蕊琼冷笑着对围过来的五个打手喝道:“该死的奴才,不要怨我打发你们跟着主子一起去见阎王。”只见她拳脚略动,抢在前面出招的打手已经一声嚎叫卟地倒下,再一动,又有两个打手同时嚎叫着跌得嘴啃泥。吓得余下两个打手赶紧都跪下磕头如捣蒜,不住声的口称“姑奶奶饶命”。
就在这个时候,周蕊珠搀着乐儿来到。可是不等周蕊珠开声向三哥姐姐问眼前的事,就听到从北街传过来严秉多和他两个朋友说笑的声音,心慌意乱的周蕊珠赶紧往南街躲避。
严秉多和他的两个朋友,在各自家里兄弟排行中都是最小。他俩一个是人称海滨张家的小儿子,名叫张云浪,住在距峤阳镇三十里东南海边的张家庄。另一个是人称峤西邱家的小儿子邱雍光,住在峤阳镇西北方五十多里的峤西山里邱家庄。他们三人的上辈都沾着一点亲戚,此后几代人一直继续往来延续亲情,直到他们这一代依旧是亲情有加。他们三人年纪接近,又在枪棒拳脚上的志趣相投,因此比亲戚中的其他人显得更亲密。今年峤阳镇上闹花灯是数十年一遇的盛事,三人早已约定元宵夜到峤阳镇同赏花灯。
三人在约会地北街会到一起时,已是初更将尽,街上挨挨挤挤吵吵嚷嚷的情景已经消退,呈现出一派闹中显静的氛围。这情景正合他三人的心意,在相约的地方略略的观赏了一番,然后向十字街口随步而行。
他三人都正值青春年纪,性情爽朗,看着满街争奇斗艳的花灯,都觉赏心悦目而任意指点称快。却不知他们人还没有走到十字街口,爽朗的说笑声音却早已传到惊走了周蕊珠。
他们到达十字街口时,就被前面的景象所吸引:一边站着一男二女和一个小孩,另一边分别有五人倒在地上蠕动,又有两人跪在地上向那一男二女如捣蒜似地磕头求饶。
十字街口四面灯火映照亮如白昼。严秉多向倒地蠕动的人一过眼,就认出其中两人是禇家两兄弟,已约略估计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脚步自然而然地就往禇家人方向走去。他人未接近已先搭上话:
“你两只鸟总不听我劝告,到处惹是生非,今日又招惹了什么事被人家栽了,却躺在地上装死猪,是不是?”
周达雄和周蕊琼早已经把严秉多认作自家亲人。看见严秉多和两个同伴一起过来,他俩才明白小妹蕊珠为什么匆忙离开,此时都准备向他打招呼互相认识。谁知严秉多看见周达雄和周蕊琼时竟然毫无反应,径自走向禇家兄弟那一边说起话来。
周达雄周蕊琼都露出诧异之色,但此时却又不便与严秉多打招呼,心想离开,又感觉有些不妥,只好神情凝重地望着,都不知严秉多与河口?家人之间又会发生什么事。
严秉多年青气盛眼角略高,如果看到不认识的人功夫又偏下,便不去注意他。前日的会练场上,严秉多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