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的伤口,像一条条的小青蛇重叠在儿子那单薄见骨的背上,粗略的数了数,竟有七八条,心中十分不忍。眯着眼细看,儿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从两肩顺延到屁股上,已数不清有多少,心里十分难受和愧疚,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林虎脸朝下趴着,浑身僵硬的趴在炕上,看不到自己爹眼角已经闪着泪光,面上充满愧疚。半天也听不到爹的声音,以为又惹他生气了,吓得他更是大气不敢喘,一动都不敢动。
半晌,林宝泉才平静了下来,叹了口气:
“爹对你严厉些,是希望你以后能在我之后守得住咱林家堡!现在你娘怀了孕,你这个做哥哥的,更得有担当,做什么事之前都要想想后果。你在女人身上栽了两回了,事不过三,再有下回,你就不配做俺林宝泉的儿子!”
林虎被训得面红耳赤,鼓足勇气从炕上做了起来,也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抬起头生平第一次敢与父亲对视,
“爹,俺也有儿子了,俺想让俺儿子以后像俺敬佩你一样敬佩俺!那孟林比俺都小一辈,都能带队跑山林,俺现在还只能挖参打兔子,孟林孟祥他们都笑话俺!”
林宝泉见平时懦弱的儿子竟有所开窍,主动要求挑大梁,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