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沛,恶劣的就业环境,可能产生的破坏力,也就越大。‘魔都帮’都不用我们做什么,他们自己都会把自己玩死。”
“毕竟是换了人的,得位不正,就是生怕有人取而代之。”
钱镠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屑,然后道,“就李神福的儿子吧。老夫跟教育部的人打个招呼,你去跟李神福这个老不死的沟通一下,让他有个准备。”
“是。”
“至于说江东省高官……老顾你说的对,最好还是用个没能力的外地庸才。至于你,专管社会安全的高官,这样如何?”
“只要有一支武装力量在手,位置不重要。”
“要是所有人都跟你‘顾和尚’一样给老夫分忧,而不是添堵,那真是轻松了啊。”
相当的感慨,看着顾全武,钱镠竟然想到了钱镖,都是敢打敢拼的人,年龄也差不多,然而顾全武这个外姓人,可比自己的亲弟弟靠谱多了。
再回想几十年前……
钱镠竟是有些失神。
“那……大老倌,我这就告辞,京中的一些饭局,还要参与一下。”
“老顾,你多辛苦。”
“应该的。”
顾全武身强力壮,个子虽然不高,可是看上去就很有力,行礼的时候,总有一种憨态可掬的感觉。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早年钱镠还没有发迹的时候,就是当他小老弟,带着玩。
结果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憨厚的小老弟,才是最猛的,敢打敢拼,名气没有“狮驼岭钱三郎”来得大,可从心底出发,钱镠巴不得钱镖死无全尸。
更让钱镠高兴的是,本以为顾全武是个关羽、张飞,结果能文能武,这么些年隐藏在幕后,是钱镠真正的幕僚、智囊首席,钱镠在自己心腹跟前,也多称赞他为“在世刘穆之”,比诸葛亮是比不得,比刘穆之,还是可以比一比的。
最重要的是,世上知道顾全武不是个莽夫的人很少,类似顾全武这样的,钱镠只在杀龙港见过两个,一个刘亿,一个纪天霞。
可惜,都不能拿来用,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各有各的前程。
离开“海洋大臣”办公室的顾全武,刚出去,就有人笑呵呵地凑了过来打招呼。
“哦哟,顾和尚,恁来东京做啥事体?吾过来倒杯开水,就看到恁出趟子来拍钱相公马屁,弗要太拼……”
周围办公的人都是听得一头雾水,这是江东的一种方言,不是江东某些地方的人,那是完全听不懂。
顾全武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呵呵道:“戳恁娘,啥个辰光过来的?吾夜来请客吃羊肉,恁阿要过来?来个说么,吾帮恁留一双筷子。”
“帮帮忙,吾今夜就要回转常熟,告诉恁听,吾里勒长江边上,有三五百万斤米,恁阿要?恁弗要,扬州几个老板大后朝就要运过去八十万斤。”
“几百万斤的生意,无意思。吾了杭州手下头有个副总警长,旧年了福建盘了一千两百万斤,三五百万斤……毛毛雨。”
“……”
对面直接懵了,周围的人,倘若不是懂一点江东的方言的,也是听的一头雾水,只当是鸟语。
然而听懂的,当时就眼睛亮了。
凌烟阁行走的年轻人,都知道这个姓顾的矮胖子,是过来给钱阁老送礼的,却不知道,这货居然这么有实力。
手下居然还有如此人才,可以从福建倒腾一千两百万斤的米?
就算不是米,是所有的米面粮油,那也是相当的可观。
一斤东西算一个铜元的利润,那也是一百多万的买卖。
有心人都是活泛起来,这是个财神爷啊。
等顾全武走了之后,之前跟顾全武吹牛逼的人才黑着脸:“这个死胖子是最不要脸的一个,除了拍马屁,什么都不会。妈的,这次搞不好,他能当上江东省的高官。”
“啊?!那李高官怎么办?”
“李知柔一个卖盐的,他懂个什么?”
“……”
如今的江东省高官,便是李知柔,并非是江东本地人士,但是却熟知江东风情,因为他在进入江东省官场之前,是帝国盐业公司的总经理,先部堂,后行省,算是半个空降。
按理说,这样的人,多少会被人敬畏,然而现在被人看轻,纯粹是因为李知柔乃皇族中人。
皇族,在如今的官场之中,就是个减分项。
地方豪门对皇族的警惕性、应激反应,折射到了官场之中,最后演变出来的,就是对皇族中人的孤立。
当然皇族中人也不怕被孤立就是了,就算不做官,倒卖皇家隐私,照样可以混口饭吃。
不过李知柔能够在江东省当一省之长,确确实实是因为业绩出众能力强。
“顾和尚这个马屁王,要是让他在江东成了一把手,我还有饭吃?得想想办法。”
“……”
跟从之人都不敢说话,只是沉默,毕竟,“顾和尚”再怎么拍马屁高超,人家好歹现在是江东省警察厅厅长,位高权重,手里有枪炮的,还怕别人的一张嘴不成?
一通热闹,等人都散了之后,大厅中干活的前台姑娘们,这才小声地泛着嘀咕:“刚才他们叽里咕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