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夫,送客。”
“朋友,姑爷要休息喽,请吧。”
“这……”
这“安陵散人”一咬牙,对王角道,“状头郎,我姓张。”
“滚呐。”
“……”
这人还待继续说话,却见“茶南四哥”已经掏出了手铳,眼皮子已经耷拉了下来,显然,只要再废话,子弹可不会长眼睛。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杀个把人怎么了?
荒郊野岭埋骨地,更何况还是这三省交汇之处,干出什么事情都捅不破天。
“状头郎……打扰了。”
这“安陵散人”起身,拱了拱手,倒也爽快,转身离去。
王角看着这货的背影,微微一愣:这尼玛既视感怎么会这么强烈?爷是不是真在哪儿见过他?
一旁添茶倒水的彭彦苒见状,便问道:“相公是不是真的见过这个‘安陵散人’?”
“我指定没见过,他这样的矿老板,还藏头露尾的,我能见过?开玩笑么。”
“他说他姓张?会不会是‘湖南三张’之后?”
“管他姓张还是姓王,关我鸟事?把金条收了,到了郴县,给你整一套像样的衣裳,再弄个吊坠、镯子什么的。”
“……”
彭彦苒也是无语,自家丈夫这行径,也不比藏头露尾好多少啊。
然而她却并不知道,王角此刻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真像刚才那个瘦高个儿说的,我见过的,是他的兄弟?
转念一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既然是矿老板,就没可能是个瘪三,客观的土豪实力摆在那里,就不可能籍籍无名。
而他现在却还是能够“藏头露尾”,摆明了有办法低调处理,这就进一步说明,这货不简单呐。
“这样的老阴逼,我他娘的一路过来见得多了,不差你一个。”
嘴上嘟囔着,喝了一口茶,王角眉头一挑,骂道:“艹,这茶简直比宝珠拿出来的还要矬!难怪就是个招待所!”
如是骂着,王角却是猛然身躯一震:“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