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的是肚子!”
宁元修冷冷的回了一句。
脚脖子受伤行走不便,都不能影响她出门。
“是啊,就算是肚子,可万一你把我肚子里那些肠肠肚肚的,给我顶出来,咋办?”
“你确定能顶出来的话,把本将军就将你丢到城外的洛江去,好好的冲洗冲洗!再怎么顶出来的,怎么塞进去!”
天知道,他刚在凌霄阁,听了侍卫的话,心里是有多着急!
就怕她遭遇到那些不明是非的百姓的围攻!
双手难敌四拳,就她主仆几个,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淹死她们!
一颗心悬在嗓子眼,直到看见她平安无恙,这才把心放了下去。
可不给她点惩罚,怎么说的过去!
给他扛在肩上的江姣,哪里会知道,他这会的脑回路,就是一副九曲十八弯的肠子,曲折的常人不能理解的曲折。
知道反抗没用的江姣,识时务的认了,四肢放松,装死的随着他扛着走。
反正也就几步,丢脸就丢脸吧!
他一个大将军都不怕,她又拍什么!
出了上马。
宁元修将江姣,安置在自己身前。
一声拽着马缰绳,一手虚虚的圈在江姣的腰间。
穿街过市,朝着将军府走去。
路边的行人见了,不觉的都驻足打量。
若是,不小心对上宁元修堪比刀锋的眼,立马缩脖子缩脑袋的,默念看不见看不见我!
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
等宁元修载着江姣走远,又按耐不住好奇,伸长脖子,踮起脚,恨不得多看两眼。
这将军跟夫人同乘一骑的画面,可是千年难得!
既然遇上,自然是能多看几眼就多看几眼!
等会回去跟人显摆,也可以底气足些!
暮色四合!
夕阳西坠!
斜靠着软枕,正在呲牙咧嘴痛苦享受宁元修给她脚脖子擦药酒的江姣,不知道,此刻,城外此刻正在上演一出冤家相遇,恨不得一口咬死对方的大戏。
从药房回去,秀娘一家三口就在侍卫的监督下,带着临时收拾的家当,急匆匆的赶着牛车,出了京城,向乡下走去。
气愤难平,刚刚好跟给差役押送着走的江宛如碰上。
见着她分外眼红的秀娘婆媳,不假思索的抓起篮子里的鸡蛋,就一股脑的向江宛如砸去。
要不是她,她们一家三口,还安安稳稳的在青石巷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如今,却不得不搬离城里,去乡下找出路!
再不能回京!
“都是你这贱女人害的!你这个害人精!”
江宛如呵呵冷笑几声,摸把脑门上的蛋液,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棱角锐利的石头,就向秀娘的婆婆扔去!
看着飞来的石块,秀娘婆婆反应很快的躲了一下。
那石头擦着她耳边而过。
砸在了正在赶牛车,没注意的她儿子脑袋上,鲜血登时就流了下来,那石块险些砸中他的太阳穴。
秀娘婆媳俩慌了。
叫儿子的叫儿子,叫相公的叫相公!
那男人摸了下砸中的地方,再看下手心里的血,气恼的看眼他老娘跟媳妇:“还不找块布,给我包一下!”
对自己老娘媳妇所作所为才知晓的男人,心里本就憋着一股火。
这会,又给江宛如砸了一下,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
冲着她们俩就吼道。
江宛如见她们婆媳俩,手忙脚乱的,心里乐开了花。
憋在胸腔里那股郁气,也随之消散不少。
秀娘婆婆听见江宛如在那幸灾乐祸的笑,气不打一处来,眼冒火星彪悍的跳下牛车,过来扯着江宛如胸口的衣襟,对着她的脸,使出全身的力气,就来来回回的,连着扇了她十几个耳光。
啪啪啪地脆响,硬是把旁边押送她的差役,听的是嘴角直抽抽,感觉自己的脸也好痛!
这一通耳光,把江宛如那张姣好的脸,打的跟猪头一般的肿起后,绣娘婆婆才手心发烫的堪堪停下手。
气喘着,松开江宛如,往后一个推搡。
精明如老鼠的眼,滴溜溜的在押送江宛如差役的身上转了一圈,一见他们在一边,双手环胸不管,看热闹的架势,心思一转。
蓦的伸手,就将江宛如头上两根沾染了蛋液的金钗,给扯了下来,转手塞进衣襟里:“这就当是补偿给我儿子的医药费!”
几步过去·,爬上牛车,让儿子赶着牛车,得意的看着江宛如,走了。
江宛如拔腿想追。
差役过来,扯扯系在她胳膊上的绳子:“给老子走!”
江宛如红着眼,望着那走远的牛车,憋屈的胸腔都要爆炸了!
一个普通妇人,都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踩在她的头上。
回头见着差役玩味的笑意,蓦的脑子清明好使起来,冲到差役跟前:“你们故意的?”
故意让她在这秀娘婆媳遇上。
差役嫌弃的看眼跟疯婆子差不多的江宛如:“走吧!错过宿头,看老子不把你扔到山上去喂狼!”
反正临出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