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或许喝了多了酒的缘故眼睛看起来有些猩红。
他手指着一个伙计手里端着的‘芙蓉蟹斗’,“爷来的时候,你说这招牌菜没了,现在这么又有了,逗大爷呢是不是?”
掌柜的一边作揖一边解释,“哎呦,这位大爷,这菜是咱们客人昨天就订了的,您要是想吃咱们得提前一天订。”
年轻人双眼直勾勾的盯了一眼那道菜后,转身回走了俩步。
眼看一场风波被化解,弘昼暗自叹了一口气,心想开酒楼也不容易,每天面对这些形形色色酒鬼还要违心的陪笑脸。
骤然间那个年轻的公子猛然回头,回身一脚踢翻了那道‘芙蓉蟹斗’,‘啪嚓’一声盘子和菜散落了一地。
坐在弘昼身前披着斗篷的人,此时手摁桌面扶身而起,侧脸怒目而视,因为那道菜,原本正是要送到他们这张桌的。
弘昼这才看清,此人五官甚是精致,皮肤白皙,长长的睫毛,鼻子微微有些尖,或许因为愤怒的缘故脸颊泛起一抹微红,原本不大的眼睛,现在是死死的盯着那个故意踢翻盘子的年轻人。
“坐下,不要多生事端,这里是京城。”
长着络腮胡子的汉子低声说道。
听兄长发话,才愤愤不平的咽一下干涩的喉咙,瞪了一眼后不甘心的坐下。
弘昼眼角一扫,发现对方居然没有喉结,心里暗道果然是个女子。
酒楼里避免不了磕磕碰碰,摔个碟子碗都是平常事,最就是少赚几两银子而已,他没太放在心上,毕竟收集消息才是他真正目的。
此时被踢翻盘子的伙计敢怒不敢言,毕竟来这里吃饭的都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
掌柜脸上先是一惊,然后又连忙吩咐人收拾地上的碎盘子。
喝醉的年轻公子此时不依不饶,眼看着伙计要收拾,他一把夺过扫帚扔到了一旁,眯着猩红的眼睛醉醺醺道:“你个狗奴才,是你刚才说没有的,现在端出来挤兑爷,什么菜想吃还得提前订,爷现在就想吃。”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五十两的银锭‘咚’的一声甩在了地上。
端菜的伙计是弘昼安插在酒楼收集消息的,只是平时饭口人多的时候,帮个忙传个菜,如今遭了辱骂只能忍气吞声,干巴巴的瞪了一眼,眼角余光扫过,掌柜的正给他使眼色,意思是叫他息事宁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