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南打来电话问候,“斯年,你最近频繁出镜,知名度陡然升高啊,我都要比不上你了。”
“不敢不敢,班门弄斧。”
“行,我也不和你多聊,不然我老公要吃醋的。我打电话就是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对了,我看网上说你,都瘸了还是那么帅,笑死我了。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恢复的不错,马上就能健步如飞去跑马拉松了。”
阮之南夸他:“顾斯年,你发现没,你现在可爱多了,以前啊,你可是很无趣的。”
“有吗?”
“还‘有吗?’你看看你以前那扑克脸。行了行了,不说了,我那醋精老公来了,拜拜!”
顾斯年挂断电话打开了手机前置摄像头,看了又看那张阮之南嘴里变“可爱”的脸。
顾斯年笑起来,这是爱情的功劳,或者准确一点说,是陈从周的功劳。
她像是一束光,照进了顾斯年的生命。为顾斯年干巴巴的生命,带来了水源,种满了花草,把荒漠变成了绿洲。
晚上视频的时候,顾斯年问:“老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领证啊?”
陈从周脸上红扑扑的,“顾斯年,你在讲什么啊?谁是你老婆!”
“你啊,除了你还有谁。”
“我才不是。”
“啊,你又反悔了?又不和我在一起了?”
陈从周笑起来:“顾斯年,你很离谱哎,你个大男人怎么患得患失的。”
顾斯年更委屈了:“那还不是你,每次都把我抛弃。”
陈从周表示这话没法接啊。好像说的没错,但是又觉得不太对劲。
顾斯年又确认:“什么时候去领证啊?等不及了。”
“等你来我们家,我爸妈同意了,拿到户口本,我们就去领证。”
“我明天就办出院。”
“啊,可以出院了?”
门口的小助理来送今天辉盛需要总裁过目的文件,以及需要签字的合同。看到顾斯年一副“娇夫求宠爱”的样子,大为震惊。
尽管已经是见证过顾斯年表白的人了,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但是这这这,顾斯年这个说话的语气,那种委屈巴巴求老婆疼的感觉,小助理又觉得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顾斯年一抬头,看到了小助理站在门口,抱着一摞文件,张着个嘴,呆呆站着。
顾斯年心想:糟糕,那刚才的样子不是被这小子都看到了?
顾斯年赶紧先回复陈从周:“周周,明天我出院了再说,我这边有点文件要看。”
挂断电话,顾斯年就换了一副神色对小助理“凶”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些什么?”
小助理又惊讶又心慌,还有变化这么大的?这是京剧换脸啊!这是总裁还是戏剧团的演员啊!
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前一秒还是小娇夫求夫人疼爱,下一秒对员工就是冷酷严肃贯彻到底???
小助理一边心里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老板可能只是有点人格分裂。一边赶紧解释:“我刚进来,什么也没听到。”
那要是说听到了些什么,那不得被顾总直接“驱逐”?
顾斯年又逼问:“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小助理也无语得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不是医院吗?又不是你的办公室。而且前几天来送,你还说不用敲门,直接进来就行,大家都是男人。
今儿,这怎么又变卦了。
小助理纵然心塞,也不能表现出来啊,嘴上笑嘻嘻:“下次我一定注意。”心里是万马奔腾,只好自我安慰:“谁发钱,谁的话就是圣旨,何况咱这老板还特大方,咱不计较!”
签完字要走的时候,顾斯年吩咐:“明天来给我办出院啊。”
“啊,顾总,医生说让你再住几天呢。”
“还住?再住下去……”顾斯年想说:再住我猴年马月才能娶到老婆。
话到嘴边又咽进去了,换了一个说法,假装是为敬业精神:“再住下去我都要抑郁了,更重要的是,还有工作要处理。”
“那,董事长那边同意您出院嘛?”
顾斯年气死了,“你是我的助理还是董事长的助理,你再磨磨唧唧,信不信我换个助理。”
嗯,这招很奏效。
小助理第二天屁颠屁颠就来给办出院了,上了车小助理问:“顾总,我们是回滨海国际还是回城南别墅的。”
顾斯年说:“先回滨海国际,我回去收拾收拾,换身衣服。”
顾斯年回了滨海国际,洗了头,上了发胶。还换了衬衫和西服,最起码上半身恢复了总裁的神采。
至于这下半身嘛,依旧是不伦不类。
不过没关系,非常时期,能帅一处是一处。
小助理看顾斯年这精心打扮的重视样子,问:“您今天就要回去上班啊?还是有什么重要的商务活动。”
顾斯年没理他。
顾斯年打发小助理去买了好烟好酒好茶,买了补品,买了黄金项链,买了茶具,还花重金买了一套笔墨纸砚。
小助理跑的满头大汗得搜罗顾斯年要的这些东西,好不容易买齐了问:“顾总,谁这么大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