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知道以后说:“怪我,我要是早点电话里就和斯年说了孩子是他的事情,也就没这么多事了。不过,顾斯年他妈都闹到门上了,你怎么不和她说,你肚子里怀了她的亲孙子啊。”
陈从周说:“顾斯年是我孩子的爸爸,我想先让他知道。”
顾斯年绝食了两天,端进房间的食物又原封不动得端出去。
顾婕心疼极了,但是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
陈雄辉是劝了又劝,“小婕,你就答应吧,你还看不出来儿子的决心嘛?”
顾婕充耳不闻,心里想,“决心?我倒是看看他有多大的决心。”
陈从周照常上班,顾斯年的电话依然是打不通。
苏夏问她:“心慌吗?”
陈从周喝了一口沙棘汁,不慌不忙得说:“今天的沙棘汁不够酸啊。不慌,一点也不。我相信他。”
说来也奇怪,这一次,陈从周无比坚定。她没有退缩,也没有怀疑。
她只做了一件事,等风来,风会带来好消息。
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第三天的时候,管家进去送饭,发现顾斯年在床上睡着,一言不发,和他说话,也没有回复。
管家就过去摇了摇顾斯年,才发现顾斯年人事不省了。
赶紧打了120,跑到楼下报告陈雄辉和顾婕。
陈雄辉听闻,第一个冲上了二楼,抱着顾斯年就往楼下走,五六十岁的老头了,抱着将近一米九的儿子,吃力得满头是汗。
顾婕担心得让他先放下,等救护车来。
这是陈雄辉第一次对顾婕发火:“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就你一个人活着吧。”
陈雄辉这个老父亲的眼泪啊,冒个不停。
怎么能不心疼呢?宝贝似得儿子前段时间刚经历了生死存亡,现在又闹这一出,身体怎么能受得了啊。
活了大半辈子的陈雄辉没什么想不明白的,人活着是为了钱嘛?千金散尽还复来。无非是活一个身上舒服,心里痛快罢了。
顾斯年在医院挂起了营养液。
陈从周收到了小助理暗度陈仓给递的消息:“老板娘,老板在国际医院19楼的私人病房,1902房。你可以偷偷去见他。”
陈从周从公司直接打车赶来,到的时候,顾婕和陈雄辉在病房里守着呢。
看到陈从周进来,陈雄辉拉着顾婕就出去了。顾婕是有点不情愿的,这仗刚开打,就败了?
陈从周坐在顾斯年身边,握着他的手等他醒来。
才是三天不见,他瘦了,两腮都没有肉了,嘴唇是白色的。
陈从周看着心疼,用手轻轻抚摸他的面颊,略过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还有那厚厚的耳垂。
顾斯年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睁开眼睛,看到了梨花带雨,一脸深情的陈从周。
有气无力得说:“傻瓜,哭什么?我这是苦肉计。”
陈从周被他这么一说,哭的更厉害了。
“不哭不哭,你再哭我要心疼了。你是不是在家等我,等急了。”
陈从周擦擦眼泪,鼻音很重得说:“你别说话了,保存体力。等你好了,我天好不好。”
“那你别急着走,在这里陪陪我。见不到你,我不安心。”
“顾斯年,等你好了,我们去领证吧。”
顾斯年笑了,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流到脖子里。
盛晴来看顾斯年了,带着她的男朋友。
是一个唱片公司的老板,年龄看着稍大一些。
盛晴把存有三十万的银行卡,放在桌子上。“谢了,雪中送炭没齿难忘。”
盛晴男朋友出去接电话的空档,顾斯年问她,“对你好吗?”
“好,就图他对我好了。你好好养身体吧,早日康复。”
出门的时候对陈从周说:“你命真好。”
陈从周笑了。
盛晴走后,陈从周对顾斯年说:“盛晴说的没错,我命是很好,我能嫁给爱人,还有两个宝宝。”
“两个????”顾斯年惊呆了。
“那岂不是可以一次生完,以后你就不用再遭罪一次了?”
陈从周没想到他是这个脑回路,看来这小子是真心疼她。听到是双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她不用遭二茬罪了。
而且这个时候,顾斯年还不知道陈从周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顾斯年真的爱这两个“别人”的孩子嘛?不见得。是因为孩子的母亲是陈从周,所以他能爱屋及乌。
陈从周看着顾斯年在认真想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心里突然就不着急告诉顾斯年这个消息了。
她想等领证的时候再告诉顾斯年,让他体会一下什么是“双喜临门。”
中午的时候梁思博打来电话,通知她结婚的时间和地点。
陈从周肚子大了,坐飞机去北京恐怕不方便,也直言可能到不了现场。
梁思博说:“没关系,能理解。我在网上看到你和顾总的求婚现场了,恭喜啊。”
陈从周也见证过一次梁思博的“求婚”,可是如今,当年的主角一个是别人的太太,一个是别人的新郎。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