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也明白,要是自己父王将此事白纸黑字地写了下来,那么到时候龙岁岁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算是想赖,也是赖不掉的了。
所以,衡妶并不想真的去为龙岁岁做什么。
贤王听到这声音,微微一顿,而后看向了龙岁岁:“我可以写下这个,不过,你也得保证,给衡妶的药丸,都是真的,不得糊弄于我!”
龙岁岁听罢这话,当即挑眉笑了:“那是自然。”
要是王爷不相信,我可以多给一颗您尝尝,到时候,您就知道你与郡主服下的,是不是同一种药丸了。
贤王本来还想要在说些什么,此刻听了龙岁岁这话,喉咙里就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一般的,再也说不出来了。
他又不是傻子,本来现在的局面是,衡妶一个人被控制了,他还有替衡妶周旋的机会,要是他一起被龙岁岁给控制了,那贤王府只能玩完!
见贤王不说话,龙岁岁当即笑了笑:“王爷意下如何?”
“那倒不必……”贤王扯了扯嘴角,而后将契书写好递给了龙岁岁:“来,你看看吧。”
龙岁岁将之接过,而后点了点头,对白霜开口:“将那药丸给王爷吧。”
“是!”
白霜当即从龙岁岁的药箱里拿了一瓶药丸出来,放到了贤王面前。
贤王伸手将之打开,却见那似乎是早就准备了好了一般的,里面不过也只有一颗药丸在里面静静立着。
贤王当即将药丸递给了衡妶,低声开口:“你当日服下的,可是这个?”
衡妶皱眉在那瓶子里闻了闻,而后皱眉开口:“有些像。”
贤王将之握在了手心里,松了一口气。
龙岁岁不肯交出解药也没有关系,他拿到了原药丸,他就不行了那群庸医还没有办法解决衡妶的问题。
见贤王将药丸收了起来,龙岁岁当即笑了笑:“若是郡主日后不适,倒也是可以来找我看看的。”
这话别人或许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衡妶很是明白,顿时气得牙痒痒,却又不得不回答:“好。”
也不知道这龙岁岁想的是什么,她当真以为,自己拿到了原药丸,她还可以控制自己么?
贤王和衡妶拿到了药丸,再没有多待的心思,当即就离开了。
龙岁岁见此,也没有相送的意思,直接往后一仰,让掠影送贤王等人离开。
白霜见此,皱了皱眉,对龙岁岁开口:“主上将原药交给他们,就不怕他们将之查出来么?”
“放心,这药可不一样。”
龙岁岁说着,将目光移向了自己的药箱,在那里面,正有着一个小家伙正舒展着自己的翅膀。
“将东西清点一下吧。”龙岁岁说罢,将手里新的得的字据递给了如锦。
“是。”
这边,贤王和衡妶待着侍卫脸色难看地出了尚书府,而龙永德见此,生怕怠慢了他,好生相送着,贤王却是再不肯给他一个好脸色。
坐在马车上,衡妶的脸色显得尤其的难看:“父亲!”
“你为什么,刚才在那个贱人的院子里,将她直接打一顿,逼她交出解药不就好了吗?!”
“而今非要绕这么大一圈,解药还没能要到!”
说着,衡妶的嘴高高地嘟了起来,代表她是有一些不满的。
贤王先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的女儿果然还是太嫩了,当即与她分析开口:“衡妶啊,你当真以为,现在的龙岁岁,还是以前那个可以任由人欺凌的龙岁岁吗?”
这话衡妶当即就不服了:“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这次来尚书府之前我好生调查过来,龙岁岁与煜王,来往亲密。”
贤王说着,当即就皱眉:“而且,如今龙岁岁和贤王有了婚约,要是我来硬的,直接逼她,那么至少在明面上,煜王府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煜王,又是煜王!”
衡妶说到这里只觉得心头涩涩的:“父亲就这般畏惧煜王吗?!您也是一个王爷啊!”
话落,贤王沉默了,他看着衡妶的视线甚至是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你若是争气些,能得煜王青睐,为父又何至于此?”
这话一落下,顿时就戳中了衡妶的痛处。
她的确是爱慕着煜王的,可惜,煜王从不肯正眼看她,反倒是关心那个草包龙岁岁!
现在倒好,煜王直接就成了那龙岁岁的靠山!
“我能怎么办,煜王就是不喜欢我啊!”衡妶说着红着眼眶,情绪几乎是要暴走。
见衡妶这状态,贤王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了,当即安抚她:“没事衡妶,你还有父王。”
说着,贤王将那瓶药取了出来:“相信有了这东西,他们一定可以研究出解药的。”
“我们现在,先摆脱龙岁岁对你的控制最要紧。”
“而至于煜王那边的事情,可以慢慢来,毕竟论才学和家境,你可比她高出太多了。”
第二日,龙岁岁再去看望了龙二月,然而,她却是根本就没有看到君无渊的身影。
没有君无渊的同意,煜王府的侍卫说什么也是不敢放人的,于是龙岁岁又是只能空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