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自认为自己这番话说的诚意满满,不想龙岁岁却是一直神色淡淡,似乎并没有动容之色。
贤王登时看得是一阵的着急,忙是开口:“岁岁小姐,若你肯将解药交出来,我贤王府甚至是可以无条件满足你一个要求!”
贤王说到这里,当即是咬了咬牙,好似是做了极大的决心一般的。
然而龙岁岁还是没有说什么,看得贤王也开始着急了起来。
其实贤王的这条件,看起来很是诱人,不过龙岁岁却是清楚一件事情,贤王府表面上承诺的会替她办一件事,且不说贤王府会不会去守约,就算是他守了约,只怕是不久后也要杀自己来泄愤。
既然是这样,她为什么要用贤王府的承诺来冒险呢?
很显然,要是不把解药给衡妶郡主,明显是对自己更有利。
空气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衡妶在一边看得着急,当即开口:“龙岁岁,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句话啊!”
话声落下,不远处的如锦也是端着茶缓缓走了过来。
“小姐,茶到了。”
龙岁岁点头,而后如锦将茶水放置到了桌面上,替三人各自倒了一杯。
空气一时安静得只听得见茶水入杯的哗啦声。
热气升腾而起之时,如锦躬身退了下去,贤王和衡妶看着龙岁岁,显然是有些摸不懂她的意思。
迎着二人的目光,龙岁岁缓缓抬头:“王爷说的意思,岁岁倒是有些听不懂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没有解药?!”贤王握紧了拳头,很显然是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郡主是什么原因我怎么知道,又何来解药之说?”龙岁岁说着这些话简直就是脸不红心不跳。
“若是郡主得了什么疾病,要是王爷不嫌弃,岁岁不才,倒也是可以给小姐诊断一下的。”
“你……!”听到这番话,衡妶当即就坐不住了,起身开口:“龙岁岁,你什么意思?!”
“当日,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哦?”听着这话,龙岁岁来了几分兴致:“当时我是怎样说的?”
“当日,你给我喂下了毒药,和我说,要我每个月都要过来找你拿解药,不然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衡妶说到这里红了眼睛:“怎么到现在,你又不认了?!”
“哦?”看着情绪暴躁的衡妶,龙岁岁倒是显得格外的平静。
“或许,那是郡主听错了也不一定。”
比起贤王来说,衡妶的心性明显是要沉不住得多,她眼底的杀意也被龙岁岁给看了个清晰,因此,龙岁岁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
只怕是她给了解药,这衡妶绝不会安生来继续找她麻烦,那么她之前做的一切都会无意义。
“什么叫我听错了,你明明当初亲自是那样说的,怎么现在又是不认了?!”
衡妶说着,似乎是气急了,当即就要冲上前来扑向龙岁岁。
一直待在龙岁岁身边的白霜见此当即皱了皱眉,直接伸手就将衡妶给拦住了。
“还请郡主注意言行。”白霜冷冷的声音在衡妶的耳边响起。
“你放开我,放开!”
衡妶被白霜拦着登时就气怒不已,当即扬手要去捶打白霜,却是被白霜钳制住了手:“郡主这是做什么?!”
见衡妶耍混,龙岁岁当即皱了皱眉,开口:“若是郡主真中了什么毒,或许我可以暂时抑制住,但论你们口中的解药,我是没有的。”
衡妶没有听懂龙岁岁话里的意思,但是贤王听懂了,他当即皱眉,让自己的侍卫去将衡妶给拉了回来。
“好了,衡妶,回来吧,别胡闹了!”
听着贤王这声音,衡妶只觉得是一阵的委屈,明明她如今是被害者,她的父王竟然说她胡闹!
龙岁岁看着二人的举动,眼底没有一丝的慌乱。
她可不是那些个必须要求死扶伤人人歌颂的仁医,既然她救了眼前人之后这些人反倒是想着要害她,那她就没有要救治的必要。
给自己制造麻烦的事情,她可不会做。
贤王将气怒的衡妶拉回到了座位上,看着龙岁岁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岁岁小姐,你真的没有解药么?”
龙岁岁不答,贤王又不死心地开口:“那,你可否将当日,衡妶吃下的药丸给我一份?”
龙岁岁依旧是抱着手看贤王。
贤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即咬了咬牙开口:“只要你愿意将那药丸给我一粒,我贤王府,从此欠你一个人情,可以帮你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才是贤王此行来的目的。
在朝这么多年,他也是明白,要是龙岁岁根本就不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小姑娘,那么他可能也是要不到解药的。
因为在他的原计划里,要是得到了龙岁岁的解药,那他之前说的什么与龙岁岁一笔勾销都是表面上的客套话。
敢那样对他的衡妶,他要龙岁岁,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啊……”
龙岁岁看出了贤王的打算,当即笑了笑:“王爷而今说了这话自然是极好的,不过,我想,要是王爷肯白纸黑字写下来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