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库的工作并不多,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整理书籍,偶尔也会印个书什么的。这让裴南季十分好奇,南峪国这么多书,是怎么印出来的,后来卢老伯告知他,官印大部分的书,都给了民间坊刻,只有少部分不能见世的内部读物才会让他们印。
裴南季算是明白了,原来古代也这么黑暗,官方的“活儿”承包给了民间“关系户”,不仅省力,而且还能吃些回扣。看来这个祭酒老头,别看一本正经,其实也很腐败啊。
这几天的生活可谓十分惬意,不是在门口和卢伯晒晒太阳,就是躺里边看书消磨时间。
这日,中午寒气稍退,阳光正好,裴南季倚在门口睡的正酣,突然卢伯推了他一把。
“小子,醒醒吧,好像是来找你的。”
裴南季半睁开眼睛,面前站了一个魁梧的大汉,甚是眼熟,正盯着他看。
他想起来这不是赵明姝那个“保镖”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裴公子,我家小姐有请,麻烦走一趟吧。”
大汉开口了,说话冷冰冰的,仿佛对待一个犯了什么大罪的囚犯。
笑话!就你这态度,能让我走?裴南季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当值期间,怎能玩忽职守呢?还是等晚点再说吧。”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鲍立夫看到裴南季根本不鸟他,冷哼一声,竟然上前要强行拎人。
“大胆!咯……从国子监敢这么请人的,囊娃怕是第一个哇!”喊话的是卢伯,这老头突然软绵绵的说了一句方言,中间还打了一个嗝。
但鲍立夫却是一怔,仔细打量起卢伯。
卢伯却仿佛说了梦话一般,转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呼呼的睡了起来。
鲍立夫语气却奇怪的缓了下来:“裴公子,就耽误你一炷香的时间,我家小姐的确有要事找你,请务必跟我走一趟。”
裴南季仍然没打算理他,那女人找他准没好事。
“小姐说了,你若不过去,她怕管不住自己的嘴,万一说错了些什么……”
裴南季一听,这娘们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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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他啊,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无奈的站了起来,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跟着鲍立夫来到了一座茶楼,这茶楼装饰的非常精致,也许是由于中午的原因,里边的客人寥寥无几,来到二楼的包房,鲍立夫指了指,示意他自己进去。
推门而入,赵明姝正坐在窗前,穿着一件男子的青色长衫,长发扎起,挽了个发髻,面莹如玉。正托着下巴不知想些什么,看见裴南季进来,她才回过神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怎么,不想来?”
“呵呵……哪有。”裴南季也不客气,坐在她的对面,自个儿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茶。
在她面前,还没有人敢这么无礼过,她笑了:“你一向都这么无礼吗?”
“不!我只在某些无礼的人面前无礼。”
“你怕死吗?”
“怕,当然怕了,怕有用吗?该来的还会来,不是吗?”如今已为“鱼肉”,他还真没什么顾忌的了。
私种粮食已是杀头之罪,再多加一条又何妨?况且,在他的概念里本就无封建等级这一套,平时的装模作样只是为了能更好的适应这个环境罢了。
赵明姝并未再接话,就这么盯着他看,看的裴南季都感觉不好意思了。
“这么看我,难免让我误会。”
“我一直想不通,像你这样的人是如何作出那么气势磅礴的诗词来的?”
“公主你也太高看我了,我那天已经告诉你了,再次强调一遍,并不是我作的,我只是抄袭昆吾山一位世外高人的。”
赵明姝并不理会他,而是自言自语道:“这些诗词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难道你的身体里还藏有他人不成?”
“咳……咳……”裴南季吓了一跳,嘴里的茶一下子呛到了嗓子里。
“你似乎很紧张啊,难道被我说中了?”
“随便,爱怎么想,怎么想。说吧,今日到底找我有何事?”
他故意岔开话题,不想再在这上边纠缠下去,越解释反而越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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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怀疑。
赵明姝也并没有再纠结此事,而是拿出一封信件,推到他的面前:“这是从车丽国商队里截获的一封密信。
裴南季诧异,拿过来一看,这信血迹斑斑,而且十分褶皱。上边写的是几行车丽文字,他一个字也看不懂。
“车丽文,我看不懂!”他只能坦诚告知。
“哈哈……!”赵明姝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笑是百媚生,看的他有些眼晕,屋里僵硬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的确看不懂车丽文有些丢人,车丽国的强大,让其他国家十分忌惮,南峪国也不例外,为了知己知彼,朝中要求为官者必须学习车丽文。因此通常达官贵人的子弟都会些车丽文,而且但凡读过书的人,也都能认得几个车丽字。像他这种不会车丽文的,反倒成了一个奇葩。
“你能把这么丢脸的事情,说的如此理直气壮,让我对你又有了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