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唤醒各华山弟子,众人正要上前帮忙,易不晦伸手拦住,令狐冲正要询问,却闻一声:“华山派朋友倒是勤勉,这夜间也不忘演练。”
数十人从山门走进,正是日间离去的陆柏、天柱、鲁连荣还有领着一群嵩山弟子来此。
方才那蒙面老者开口道:“原来是嵩山派丁二侠、陆三侠、汤七侠三位到了。当真幸会,幸会。”
原来除却日间离去的三人,嵩山派大太保丁勉与六太保汤英鹗也来了。
那汤英鹗道:“不敢,阁下尊姓大名,如何不肯以真面目相示?”
蒙面老者道:“我们众兄弟都是黑道上的无名小卒,便不污了众大侠的耳朵了。今日来华山原是为了一件事向岳掌门讨教?”
汤英鹗道:“阁下且莫弄错了,现今华山派掌门已非岳师兄了,乃事门前那位易掌门。阁下有何事便向他讨教吧!”
蒙面老者看向易不晦笑道:“哈哈,阁下倒是年少有为啊!”
易不晦日前下山几日,便在附近发现他们两方聚在一处,易不晦做了些安排才再次上山。今日下药应是劳德诺的手段,他们分路而上,便是想重创华山之后再来作救援之态,却未想众人提前堤防。
易不晦也不点破他们,开口道:“藏头露尾深夜暗袭之辈,却是无需同你们多费口舌!”
易不晦正准备让众人出手,那蒙面老者道:“嵩山派的各位大侠,今日却要主持武林公道!”
汤英鹗道:“易师弟,他们深夜来此,便是有恶意,咱们人多势众,何妨一听?”
见易不晦没说话,那老者继续道:“日前福威镖局之事诸位应听过了吧?”
汤英鹗道:“有所耳闻,听说那剑派松风观得了一份,原本送上少林了,最近那少室山却也不安宁!”
蒙面老者点头道:“这天下无敌的“辟邪剑谱”,咱们也想一睹这剑谱真容,便只有两处可得。咱们兄弟虽走的黑道,江湖道义却有的,那余观主那边是与林总镖头了结丧子之仇,咱们不好去求,少林咱们更是惹不起。众兄弟思来想去便只有福威镖局。”
林平之闻言一急问道:“你们把我爹娘怎么了?”
那蒙面老人看向林平之道:“林公子放心,咱们没有动你家镖局,有那崔铁笔护着你们,江湖没几个不长眼的敢去找你家麻烦!咱们兄弟近年来也低调了不少,可不想惹这麻烦!”
那蒙面老者缓缓继续道:“咱们想你家应有副本留下,却也不敢强求,便只得留意消息,等待时机,闻你出门访师本愿和你接个善缘,再提借阅之事,不想被岳先生抢先一步!”
林平之道:“多蒙前辈错爱,现今我已是华山弟子,自是辜负各位好意了!而且诸位怕是弄错了,我家未留下副本,师父也并非为了我家剑谱。”
蒙面人闻言大笑,道:“你家传家之物怎么会不留?你尚年少,却是不明白其中道道!再说这江湖上谁不觊觎你家剑谱,便是那崔铁笔所作所为,也不也得以一观剑谱,只是人家手段高明,咱们也是佩服!这岳先生行事却也不算差。咱们也不过想见识一番,得个交情,他日江湖之上说不得遇上了还能帮你们一把!今日在座的个个都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英雄好汉,更有与华山结盟的五岳剑派高手在内,这件事到底如何处置,听凭众位吩咐,在下无有不遵。”
汤英鹗道:“这位兄台很够朋友,我们领了这份交情。丁师哥、陆师哥,你们瞧这件事怎么办?”
丁勉道:“华山派掌门人之位,依左盟主说,该当由封先生执掌,如今掌门之位又被这不尊左盟主之令的易掌门所夺,今日又做出这等无耻卑鄙的事来,诸位不动手,咱们也要来为五岳剑派一正门风。诸位齐上吧!只是莫伤了封先生和林公子。
众人闻言大笑:“丁二侠放心定不会伤了封先生,咱们并肩子上吧!”
嵩山派闻言道:“好!”
除了衡山泰山两人,三四十名嵩山弟子涌入,封不平、岳不群等人皆是飞身而去,易不晦拦住要上道众弟子,道:“林儿、冲儿那十五个黑衣人便交给你们了,其余弟子小心应付嵩山弟子。”
说罢易不晦也飞身而出,一人接下嵩山派三人,对着封岳宁三人道:“你们去看顾其他人,这三人交予我!”
说罢接过嵩山三人,未尽全力,手下也为留情,与三人交手间,随手击倒一名嵩山弟子,接过他的剑,直面三人掌剑配合,易不晦左掌右剑配合,不过三招便挑飞汤英鹗的长剑,本欲一剑毙了他。思及此乃华山,他们虽行凶事,却不宜死在此处,便弃了长剑,一道重掌击倒于他,便已无力起身。再应付丁陆二人,这两人都是老对手了,他们那套“大嵩阳掌”易不晦盖已摸清路数,取胜不过是反掌之间,只是为了麻痹左冷禅和磨砺弟子,加之想让两宗完全消除隔阂,此次生死关头确是最好的时机。故也未急着处理二人,仅仅分出一分心神,留意场内照看众位弟子,有危险便是一道掌力过去相援,却也无大碍。
众弟子和嵩山弟子交手间又岳不群六人前往看顾,二十余人面对三四十位嵩山好手,也不免捉襟见肘,处于下风,仅是勉力支撑,便是封不平几人也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