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胡搅蛮缠的是谁?对啊,我若想杀他,一年多以前就杀了,用不着留到现在。不然他这种角色,要不了一年,我三天就忘了。”
——姚宗主震惊了:“……魏无羡啊魏无羡,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我真是从未见过你这样无理的恶徒……把人杀死之后,还要言辞侮辱,恶语相向。你莫非就没有半点同情之心、愧疚之情?”
这位姚宗主大约极善深文曲折、眩碧成朱,至少比前一个与“魏无羡”舌战者高明得多,这等断章取义以颠倒黑白之辞,简直是张口就来,且无比流畅自然,仿佛未假思索。
蓝景仪几乎瞠目结舌:“这也行?就算话说的难听了些,但正常人都听得明白吧,魏前辈的意思分明是他根本没把和金子勋那点恩怨放在眼里,自然更谈不上蓄意报复——究竟何来‘把人杀死之后’云云?”
蓝思追道:“因为魏前辈所说的话,他们根本不曾有一个字放在心上。”
当人心已有偏见时,无论耗费多少口舌,说得多么有理有据,也都逃不过“狡辩”二字。
——骂声一片,魏无羡却安然受之。
——唯有愤怒,才能把他心中其他的情绪压下去。
金子轩道:“所以,‘你’根本不是当真奢望这些人能听进‘你’的话,而只是想要……”
想要什么?
他一时说不出了。
若要靠愤怒压制其他的情绪,那这份愤怒呢?
愤怒本身,又要如何排解?
魏无羡道:“你这‘奢望’两个字用得可真好。”
他托了托脸,道:“‘我’差不多可以说,真的就是来找茬的吧?给自己一个……杀光他们的理由?”
金子轩噎了一下:“……‘杀光’这两个字,你自己信吗?”
魏无羡从善如流道:“那我换个说法,打一场,死伤自负的那种。”
哪怕他的本意并非如此,既然来了、既然已经与玄门百家正面对峙,就不可能再兵不血刃地离开。
但他必须来,必须出声。
只有走过这一趟,完成这一场对峙,才能用极致的愤怒,来抹消他心中的痛苦与动摇。
唯有如此,才能护持着乱葬岗上被留下的温氏族人,继续在这个举世皆敌的世上挣扎求生。
魏无羡左手轻轻地在蓝忘机手心刮了刮以示安抚,后者手掌一合,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