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站稳身子,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剧痛袭来,‘好痛啊!一不小心就深呼吸了。’
他抓着自己的手腕跪坐在地,‘我是长子,是长子!’
“小家伙...”响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转过头,“告诉鄙人...鄙人的血鬼术...很厉害吗?”
“非常厉害,但是,”炭治郎看着他,神色坚定又悲悯,“我不能原谅你杀了人。”
“是吗...”他的头已经开始消散。】
珠世看向炭治郎,目光里有几分赞赏,却也带着几许哀伤。
‘杀了人,便不能原谅。’她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没有人注意到珠世的异样。
除了对鬼舞辻无惨的能力进行说明以外,她对其他人说的话并不多,与之交谈甚欢的蝴蝶忍,也因为她展现出来的“人性”,下意识地将她当做了人类。
珠世对于他们态度的转变自然是感到高兴的,但另一面,又愈发对自己身负的罪孽感到沉重。
无论有着怎样的苦衷,杀了人就背负了罪,或许可怜,但不无辜。
她咬着下唇,杀死鬼舞辻无惨的念头又迫切了几分,杀死他之后,自己才能去赎罪。
【“对了,必须得赶紧采血。”他从袖中掏出采血的工具,插在响凯已经消散了大半的身体上。
炭治郎走近响凯的身体,蹲下查看,‘采到血了,只要刺进去,真的会自动采血啊。’
‘这么精妙的东西,愈史郎先生手真巧。’
一声猫叫响起,他回过头,‘猫?’
“啊,你会替我把这个送到珠世小姐那里吗?乖,谢啦。”他摸摸猫下巴,将采到的血装进猫背上的背包里。
“这样就好了,去吧,路上小心哦。”
猫咪向前跑了几步就消失了身形。
‘听说愈史郎先生的术,在猫叫之前没人能看见,再叫一次,就会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是真的啊。’
他回过神,猛然想起阿清他们,‘那两个孩子,得去找他们。’】
产屋敷耀哉眸光微闪,看着影像若有所思。
辉利哉偏头看向父亲,在看到猫消失的那一刻,他就猜到父亲会对这个血鬼术感兴趣,之前愈史郎用这个血鬼术的时候,他们并没有什么想法,但现下看到它能加持在其他个体身上,而且,他们能看得出来,眼前这只猫,并不是鬼,这意味着,其他的生物也能借助这个血鬼术达到隐匿身形的效果,那若是用在人的身上呢?
‘父亲大概在想同珠世小姐和愈史郎先生合作的事情,若是能借助愈史郎先生的血鬼术,剑士们的伤亡会小很多。’
辉利哉自幼跟着产屋敷耀哉学习,虽然因为年岁小,还没有足够的阅历,但已经有些他父亲的风范。
【“鄙人...所写的东西...”
[“你写得那些玩意儿,简直无聊透顶,”稿纸从男人手中撒下,“不管写多少,都是垃圾,既不美丽,也不梦幻,更谈不上惊人。”]
“它们绝对不是垃圾,最起码,对那个小家伙来说,不是可以随意践踏的东西。”
炭治郎站在门口,向响凯躬身,“请你安息吧。”说完转身离去。
响凯眼中泪水滚落,“鄙人的血鬼术...和鼓...都获得了认可...”】
炭治郎怔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下意识的举动,对于响凯来说,却是难得的善意。
甘露寺叹了口气,“他一直都在追逐他人的认可啊,可是到最后,却只有作为敌人的猎鬼人认可了他。”
她觉得自己和响凯其实是有些相似的,都是太过在意他人的认可,自己曾经因为被视作异类而压抑改变自己,去迎合那些人,直到加入鬼杀队,她看了看身边的伙伴,‘幸好,我遇见的是认可我本来模样的大家。’
而响凯,却直到死亡才得到那句认可。
伊黑小芭内看着甘露寺,他也听到了甘露寺的那句感叹,他垂下眉眼,抓着衣袖的指节泛着用力的青白。
【“你的脚没事吗?”
“没事。”
“在坚持一下就好了,”炭治郎背着阿清,照子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还能闻到善逸和正一的气味,他们都出去了吧,两个人都平安...”
‘有血的气味!’他悚然一惊,止住了脚步。
“怎么了?”背上的阿清询问。
“没事,我们快走吧。”他安抚了一句,加快步伐向出口跑去。
“让开!把刀□□跟我战斗,你这个没用的懦夫!”手持锯齿状双刀,戴着野猪头套的人踹了一脚抱着箱子的善逸。
正一躲在树下抹着眼泪。
善逸紧紧抱着箱子,抬起受伤的脸看向炭治郎,“炭治郎...我保护住了箱子...”
“因为,你说过,这箱子比你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众人投向伊之助的目光里都带着讶然和不解,伊之助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凉意,他扭头看回去,野猪头套挡住了他的脸,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蝴蝶忍有些无奈,其他人没有同伊之助相处过,对他不怎么了解,会对伊之助的行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