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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然在高谨细数温暖为西临国百姓做出的贡献之时也开始冒冷汗了。
他再傻也能猜到,这个姓高的今天是来给这个黄毛丫头撑腰来的!
他若是跟高谨硬刚,怕又会给自家外甥拖后腿。
村里的乡亲们也很激动,这位太子身边的大官在帮他们说话呢!
看田然这样子,显然也怕了这位太子身边的大官!
这时,祁文礼开了口:“田大人,你刚刚说要收新青坳村百姓的粮税,而且还是他们小麦产量三分之二之高?”
田然心里憋着气,但也只能憋着:“祁大人听错了。”
“祁大人一个人听错,难道本少傅也听错了?!”高谨声音一沉,厉喝:“田然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身为一县父母官竟做出强抢百姓粮食之事,甚至还与山贼勾结企图残害百姓,如此恶行,就算淑妃娘娘和三皇子也保不住你!”
“高少傅,冤枉啊!”戴永富拉着田然“扑通”跪到高谨跟前:“高少傅,大人是被田平贵蒙骗的,大人并没有与山贼勾结,更没有要害百姓……”
“住嘴!”高谨喝断戴永富为田然的辩解:“本官今天是来宣旨的,田然身为一方父母官却不司其职,祸害百姓之事自然有其他官员审理!”
“宣旨?”乡亲们吓了一跳,低声议论起来:“这位大官说宣什么旨?”
高谨这次是回乡省亲途经安平县,顺便将宣旨的差事给领了。
高谨回到马车里将官服换上,拿着圣旨下了车。
祁文礼带头跪了下去,乡亲们见知府大人都跪了,也纷纷跪下。
高谨打开圣旨,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登基以来,施仁于民,然中州、泰州、义州先有旱灾,莲州等地后有瘟疫、雪灾,百姓苦不堪言。幸有中州女温暖,挖井施药,授民于豆芽、水培青菜等手艺,此乃国计民生之利事,莲州知府奏闻,朕实嘉之……着即册封为乡君,封号“乐泉”……”
温家人和骆家人懵了,新青坳村的村民也懵了。
皇上给暖暖封官了?
乡君是什么官?
西临国有女人当官的吗?
不过皇上圣旨都下了,肯定不会有假。
他们新青坳村出了个女官!
乡亲们都有些不敢置信,同时又激动不已。
而温暖这个当事人也惊呆了。
她这一不小心就在这个朝代捞了个乡君的封号?
她刚才太吃惊了,都没听清楚她这个“乐泉乡君”有没有封地,赏赐了些什么宝贝?
祁文礼见高谨已经宣完旨,温暖还在发呆,不由出声道:“‘乐泉乡君’,还不接旨。”
温暖赶紧谢恩:“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温暖从高谨手里接过圣旨后,又接过高谨手下送上来的一个装着乡君服的金漆匣子和一个沉甸甸的首饰匣子。
田然和戴永富听完圣旨脸色更加难看了,特别是田然,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皇上居然给这小丫头封了乡君!
戴永富心里惊疑不定,他给淑妃娘娘去了信,可是淑妃娘娘到现在都没有给自己回音,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祁文礼此时两道眉毛也拧到了一块。
是他给皇上上折子为温暖请功的,可是皇上是给予温暖嘉奖了,但是封个乡君居然连块封地也没有!
没错,圣旨上只说温暖所处之地三十里内的田地归其所管,免其三年税收,三年后收其一成粮税,平日连俸银都没有,这算什么嘉奖?
而高谨当初领这差事的时候也没想到皇上会这么小器,居然只从自己私库找了一匣子首饰作为赏赐,连匹布和半两赏银都没有。
高谨也知道如今国库空虚,可皇上这样的做法的确太难看了些。
况且,就以“乐泉乡君”种植出来的庄稼,就算一成粮税也比其他地方五成粮税要多,这嘉奖说到底还是皇上占了便宜。
高谨也觉得有些对不住祁文礼和温暖,他轻咳一声:“乡亲们都请起吧。”
温暖和乡亲们起了身,田然和戴永富也跟着站了起来。
高谨给了祁文礼一个眼神,祁文礼对自己带来的人沉声命令:“将田然和戴永富抓起来!”
“祁大人,本官可是淑妃娘娘的哥哥,是三皇子的亲弟弟,要不要抓我,你可要想清楚了!”田然抖动着脸上的肉对祁文礼威胁道。
祁文礼冷然道:“田然,本官会让人将你送往皇城大理寺,你要是有冤屈就向大理寺卿申诉吧!”
“‘乐泉乡君’,”田然和戴永富被押下后,高谨看向温暖:“在新来的安平县县令到任之前,你且代为接管安平县吧。”
高谨说着看向祁文礼这个莲州知府,祁文礼显然也刚知道这件,他紧抿着唇沉吟着,没有立马出声。
他觉得高谨太过儿戏了,他严重怀疑高谨在坑温暖。
温暖一个小姑娘,如何管得了偌大一个安平县?
她要是接了手,管得好也就罢,若是管不好,那可是在担罪责的!
温暖有些傻眼。
如今西临国落魄到这地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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