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的动机更大。”
“动机?”容瑾睇了一眼慕白蘞,不知是笑她天真,还是笑她无知,“你不知道,并不代表高家就没有动机。我且再问一句,高家为何要杀你?”
这一问,难倒了慕白蘞。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高家派人杀她做什么。
“高家杀你,有两个动机。”
“……”慕白蘞懵了,“一个不够,还有两个?我何时这般招高家恨了?这两年,我可跟小高保持着距离,绝没有教她乱七八糟的东西,高家宗主不至于如此吧?”
“第一,因为慕深。高若兮看上了慕深,而慕深却是你名义上的夫君。高家之女自不可为妾,而且慕深也常以你做挡箭牌,高家宗主自是要除去你的。”
慕白蘞更懵了:“也就是说,高宗主早就计划好招慕深为婿了?说什么不论家世,这都是为招慕深为婿做的准备?”
想不到,万万没想到。
“第二个动机呢?”
“因为魇术。这世上只有你不想知道的事,没有你无法探知的事。若你在船上,风间鹤也好,高家也罢,一切谋划尽能为你所知。”
“容瑾,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容瑾微微皱了皱眉,不满地看着慕白蘞。
慕白蘞一愣,她方才好像没说什么吧,眼前这人怎么突然表现得不高兴了。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重。
“叫容哥哥。”良久,容瑾复又开口。他的声音低沉优雅,醇厚如美酒,听来很是舒服,但隐隐又带着些许威压和胁迫。好似慕白蘞要是不遵从他的要求,他就会将她丢在海上自生自灭。
“……”原来是不满叫他全名。
“叫容哥哥。”没听到慕白蘞及时回应,容瑾又重复了一遍。
行!你是大爷。
慕白蘞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低柔婉转些:“容哥哥,那你知道高家究竟要做什么吗?”
容瑾很是受用,嘴角的弧度扩大了些许:“不知道。其实,方才跟你说的这些,都是猜的。”
“……”说了那么多,竟然不是石锤,是瞎猜?!瞎猜的,竟然也能表现得如此胸有成竹,头头是道,慕白蘞很佩服。
容瑾笑了笑,看到慕白蘞露出一脸“无言以对”的表情,他的心情就会出奇得好。他捋了捋独眼鹰的羽毛:“究竟真相如何,我们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独眼鹰接收到主人传达的讯息,下一刻便展开翅膀冲向高空,朝着画舫消失的方向飞去。
原来,这鹰是他用来追踪画舫的。慕白蘞恍然大悟,确实,论追踪能力,鹰是胜过那些海鸟的。
容瑾放飞独眼鹰的同时,长臂一揽,携着慕白蘞纵身一跃,跳到了他先前准备好的小船上。
一叶扁舟,仅容两人栖身。小船上,还放了一堆干粮和干净的衣裳,正是慕白蘞与临平比试前穿的那套。
“你是不是也早猜到高家要在水下害我,东西都备那么齐?”追踪用的鹰,可在海上航行的小舟,七八天的干粮,还有她换洗的衣裳,准备得不可谓不全面。
“我并不知道。”容瑾难得没有故作高深,诚实地回答了慕白蘞,“谅是谁都不会想到临平公主会突然拉你去比水性的。我不过凡事都会预设最坏的情况,然后做好所有准备。”
人人都说容瑾其智近乎于妖,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没有传得那般神奇,仅是比别人多做了些准备。
慕白蘞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有预见咱们这小船遇上海上风浪的情况吗?”
容瑾翡翠色的眼睛闪了闪,似有有些诧异:“想过。”这丫头倒是挺有危机意识。
“那做了什么准备来应付?”
容瑾又露出惯有的似笑非笑表情:“听天由命。”
“……”
容瑾和慕白蘞架着小舟,不远不近地跟在画舫之后。这距离,容瑾控制得极好,一路跟来,风间鹤始终没有发现他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