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如果真有元天颖此人,她该是知道的。
“说书的乞丐姑娘?”老妪思索了起来,良久点点头,“是有这个姑娘。我记得,是在石榴树枯死之后,有个姑娘来这说书,尽说大周王族的丑闻恶事。当时大家都为这姑娘捏一把汗,后来她跟一个公子走了,从此便再没见过。”
真有此人?还真有此事?那么那个梦就是真的,可是梦里明明石榴树是活着的,这个老妪却说元天颖是树枯死后来的,这又是为什么?是老婆婆记错了吗?慕白蔹拧眉望着石榴树,陷入了沉思。
“小姑娘,这公主府阴气重,你莫要逗留太久。”
老妪此言一出,慕白蔹倒是又想到一个问题:“这公主府此后一直无人居住吗?”这一带屋舍,按理都分给了百姓。为何公主府竟是长久无人入住呢?
老妪目光投向高墙,幽幽叹了口气:“长公主含冤而死,公主府便荒废了。有传言,公主府闹鬼,夜夜有哭声从府里传出,都说是公主有怨气,徘徊在府里。当年傅庄主将公主府分给了五个人家,他们住进去之后,都像中邪一般连番病倒。之后就再没有人敢住进去了。”
“竟还有这样的事?”慕白蔹诧异。牛鬼蛇神,大多是以讹传讹,当作异闻听听便好,不可当真,但既然有了离奇的传闻,那便说明府里可能还有什么秘密没被人发现。
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进去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连吃猪蹄这事都给忘了。她拱手向老妪告别,便循着公主府高墙,找了一处便于攀爬的位置翻了进去。
公主府内杂草丛生,大多都有半人多高。屋宇内外爬满了蜘蛛网,屋檐上神兽砖瓦残缺不全。
人已非,物也非。慕白蔹在心底感概了一番。
她□□进去的地方,是一个月牙形状的人工湖。满池荷花杂乱地生长,铺满了整个湖面。湖中央有一座亭子,写有“明月涧”三个字的匾额斜斜地挂在亭上,风一吹,便见那匾额微微晃动,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亭子四周仍然垂着几条纱幔,发黄残破。
一见这亭子,慕白蔹便感觉额头有些疼,那亭子在眼前摇摇晃晃。不,晃的不是亭子,是她。
她晕倒了,晕倒在荒芜的公主府。
然而,慕白蔹并不知道自己晕倒了。她只觉眼前的亭子晃了一阵,仿佛时间倒退一般,掉落的红漆纷纷回到了柱子上,那匾额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亭子里有一个人,乞丐服、芭蕉扇、红宝石耳钉,正是说书人元天颖。此时,她手中捏着一只白瓷酒杯,杯中液体呈琥珀色泽,有一股醇香自杯中飘出,光闻着就让人产生几分醉意。
“小长宁,可要尝尝这人间的至尊美味?”她捏着酒杯,凑近慕白蔹。
不!我一杯倒。慕白蔹张口想拒绝,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元天颖将酒杯凑到自己嘴边。
这时,一把折扇堪堪拦住了酒杯。绸缎扇面上,洋洋洒洒提着四个大字:风流倜傥。这四个字笔力遒劲,飘逸似仙。
随即,一道好听的声音自慕白蔹头顶响起:“阿元,你可别教坏我姑娘。”
慕白蔹诧异地抬头,便看到一张秀雅温润的脸,眉目间与她有七分相像,与百里叔父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定然是又做梦了,这回,梦到了自己的父亲——慕百岭。
等下!她做起了梦,那不就代表自己在公主府睡着了。如果没记错,她是躺在露天的,再过一会儿,那毒辣的太阳就要晒到她了!她会被晒死的!
慕白蔹脸色一白,已无心关注自家老爹和元天颖说了些什么,而是深深担忧起自己的小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