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尴尬的将话题扯回来。
“原来是淮棋少爷的意思啊,是我误会了。”
“主要是元九这孩子从小就孤僻,没什么朋友,也不会说话,要是有什么不对的,我才以为是他自作主张。”
“让小少爷见笑。”
陆淮棋担忧的看向好友,他从来不知道在书院里热情开朗的好友,竟然有这样的家人。
好可怜。
岑元九看着蠢蠢的好友,心底无奈。
朱珠没注意到陆淮棋的小心思。
话里话外,将自己塑造成可怜的母亲,成天担忧孩子太过沉默,孤僻,从而导致日后没有出息。
陆淮棋不耐烦的敷衍她几句,她就以为陆淮棋信以为真,将自己的真实目的说了出来。
“小少爷,到时候老爷问起,你就说是元时闹着邀请你,你才临时决定来府上玩的。”
“这样老爷就不会责怪元九不懂事了。”
合着你绕了大半天,就是想说这个?
陆淮棋深吸一口气,然后道:“你是觉得小爷很蠢?还是觉得小爷能任由你支配?”
“我是元九的好友,我与元九结交,才会想来此处看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还有……”
“你明里暗里骂我好友这笔账,我记着呢。看在你是元九母亲的份上,我不会骂你。”
“但我希望你明白,岑元九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最优秀的!他能在你的打压下夺得解元之名,就足以证明他的本事!”
“岑元九,我罩着的人,你要是再欺负他,别怪小爷不客气!”
陆晚余光落在岑元九身上,偶然发现,岑元九身上那种虚假的感觉,好像被陆淮棋这番话打破了一瞬。
但很快,又恢复成方才落寞的样子。
也就陆淮棋是个傻子,才会同情比他聪明几百倍的岑元九。
不过……
有时候也只有傻子,才能横冲直撞闯到聪明人的心里去。
还有!
她一定要回去跟楚云野说,收一收纨绔的神通,不然再这样下去,陆淮棋就要被他这个假纨绔给带出师……
成真纨绔了!
陆晚现在很担心,出来的时候是天真无邪陆淮棋,回去变成混世纨绔小少爷的话,祖父会不会抽出他许久没用过的大刀?
朱珠脸色千变万化,最后实在没忍住,腾地站了起来,朝着门外一指——
“我们岑家,不欢迎你这种没礼貌的小辈!”
“你给我出去!”
陆淮棋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上,沉闷的响声让朱珠心底一惊。
“走,可以。”
“但在走之前,我倒要问问岑通判,在客人面前谈论自家是非,这就是你们岑家的待客之道?”
“若是,那我即刻离开,绝无二话!”
朱珠还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
“当然不是!”
“陆小少爷留步,这都是这蠢妇一人之见,绝不是我岑家的待客之道!”
一个高约七尺,身形柔弱似妇人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神情谄媚,快步走到朱珠旁边,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个蠢妇,谁给你脸让你呵斥陆小少爷?”
“还不快滚回后院去!”
朱珠捂着脸,见岑通判如此不给她脸面,她眼眶通红的退出正堂。
她的荣华富贵都是基于岑通判,所以即便她比岑通判还要健硕三分,也不敢反抗。
岑通判也没理会自家儿子和没有递拜帖的陆晚,坐在陆淮棋身旁,兴奋而激动的聊了起来。
从天南地北,聊到下一次官场考核。
寒暄过后,心力交瘁的陆淮棋终于忍不住道:“岑伯父,能否给我和姐姐安排两间客房?我们赶了一天的路,有些累了。”
岑通判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老管家安排住处,看着陆晚的目光也灼热起来。
陆家的姑娘啊!
若是能让大儿子娶了,那他们老岑家可就发达了!!
陆晚避过岑通判令人厌恶的目光,小惩大诫,念了一道口诀。
等她离开正堂后,身后传来一声痛呼。
岑通判捂着莫名其妙变得通红的眼睛,惨烈不已。
跟着岑元九进入客房后,陆淮棋才激动的拉着陆晚:“姐姐,我刚刚表现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很有镇国公府的风范?”
陆晚神色复杂的看着陆淮棋。
夸?不是很想。
骂,也不对劲。
陆晚思考片刻:“还行吧,主要看跟谁比。”
眼看陆淮棋不死心,还想追问,岑元九在心中扶额,赶紧拉住好友,默念这是自己结交的好友,自己结交的好友。
“阿棋,我想起来我收藏了一本棋谱,上面都是残局,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去!!”陆淮棋激动的抓紧岑元九。
两人结伴离去,陆晚房里也安静下来。
艳鬼从陆晚的发簪中飘出来,她为了方便,带得还是那根玄器银簪,毕竟也是她蕴养许久的。
艳鬼道:“你不是来来处理鬼婴尸体的吗?”
艳鬼看着陆晚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