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门外看热闹的百姓也被陆晚吓得一身冷汗。
姜算在陆晚说话时就悄悄开了天眼,果然在平东王身后看到一个七窍流血,面容恐怖的厉鬼,吓得他赶紧挪开眼睛。
平东王色厉内荏的呵斥陆晚:“我大昭乾坤朗朗,何来的鬼怪作祟?你不要在此妄言!”
平东王通过李延侠知道这世上有鬼,但他从未亲眼见过厉鬼。
毕竟李延侠也不过是个见微玄师,自己都要靠元气维持天眼才能看见厉鬼,又怎会有让平东王见鬼的本事?
更何况李延侠虽然是个邪师,但却有几分真本事。
有李延侠炼制的护身符在,纵然平东王作恶多端,那些初生的鬼怪也对他束手无策。
否则被平东王害死的魏管家也不会只是跟在平东王身后了。
“王爷这话说得奇怪,若你不信鬼怪,又何必佩戴护身符?”
陆晚轻嗤,不再搭理心虚捂住护身符的平东王,而是取出现形符,隔空扔到厉鬼的身上。
淡淡的白光闪过,早已化作厉鬼的魏管家凭空出现在众人眼前。
“王爷,我对你忠心耿耿,甚至不惜脏了手也为你找来那些美貌幼女,你为何要害我性命!”
“你为何要害我性命!”
魏管家刚一现行,就扑向平东王,不过没能靠近就被一道金光击飞。
陆晚皱眉骂了一声,快步走到魏管家面前,指尖点住魏管家眉心,稳住它险些消散的魂魄,同时暂时压制住它身上的怨气。
魏管家原本浑浊的目光逐渐清明。
“平东王身上有李延侠做的护身符,你若是想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就将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否则,别怪本座让你魂飞魄散!”
对于这种生前就罪行累累的厉鬼,陆晚一向不留情面。
魏管家被陆晚的手段震慑,老老实实的低下头:“是,大师。”
平东王坐在凳子上捂着胸口心有余悸,他看着走到旁边的魏管家,忍不住警告道:“别忘了你的妻儿老小!”
魏管家魂体一颤。
常寺卿脸色又差了几分,现在局势颠倒,平东王大厦将倾,他实在不想再忍受平东王的嚣张。
“平东王,注意你的身份!”
“若再干涉本官审案,别怪本官手下无情!”
说完,常寺卿为显示威严,空手拍响桌案,疼得面容肃杀:“堂下何鬼,报上名来!”
“小人姓魏,叫魏平。是平东王府的管家。”
“本官控告你十年前诱买幼女供平东王残杀,你可认罪?”
听到这话,魏管家神色踌躇。
陆晚的声音幽幽传来:“你以为你魂飞魄散后,他会放过你的妻女吗?别忘了,你可就是死在他手里的。”
魏管家被陆晚点醒,慌忙道:“回大人,小人认罪。”
“但这些事情都是东平王指使我做的啊!”
东平王猛得起身,带倒太师椅,椅子倒地的响声吓了众人一跳。
“闭嘴!魏平,谁让你如此污蔑本王的!”
魏平恶狠狠的瞪了东平王一眼:“王爷,人在做天在看!小人敢对天发誓,今日所说句句属实,如有谎言,天打雷劈!”
“沈清辞此人从小就是个变态,当初他还是世子时,碍于老王爷的威望,他只敢虐杀动物来发泄他变态的欲望!”
“东平王世子院里,如今还堆积着那些被他剥皮抽骨的动物尸体!”
“后来老王爷病故,沈清辞承袭王位。当上东平王后,他就彻底成了一个变态!”
“他让小人去采买那些未满十五岁的幼女供他发泄,将那些幼女玩得半死后,他便像对动物那般,将她们剥皮抽骨,多少幼女都是活活在他手里痛死的!”
魏平指着东平王声嘶力竭的控诉时,陆晚荷包里女鬼变得躁动不安。
它不断的往外冲击,想要从荷包里逃出来,向那个害死她们的人复仇!
那股绝望和痛苦的意志顺着荷包向外蔓延,原本嘈杂不已的那些百姓也渐渐变得安静不言。
他们听着魏平的控诉,气得眼眶通红,若不是有捕快拦着,不少百姓当场就要冲到公堂之上对东平王大打出手。
“够了,一个鬼怪的胡言乱语,什么时候也能成为呈堂证供了?”
“本王希望诸位明白,这、不过是个用言语惑乱人心的厉鬼罢了。他说他是魏平,他就是了?”
东平王起身,双手张开绕着公堂转了一圈,对着陆晚和常寺卿等人大肆嘲讽。
那些捕快和常寺卿等人也因为东平王这话而陷入沉默,没有人敢当着‘明镜高悬’的牌匾,说能鬼怪之言能作为呈堂证供。
因为这本就不合规矩。
人间的事情若是都让鬼怪参与,长此以往,人间的秩序全都会乱套。
“姜大人!”东平王声调突然提高,“你还不履行职责,收了这鬼怪?”
姜算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求助的看向陆晚。
“东平王说得有道理。”陆晚拍手走向东平王,顺手拂袖将魏平收入袖中,“这鬼怪说话惑人心神,确实不能听。”
陆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