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湖畔最尖的地段，坐落着全江州最豪华最顶级的涉外酒店。
香格里拉大饭店顶层旋转餐厅的一个巨大包房内，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餐桌，超百个餐位的巨大餐桌边，团坐着十来个锦衣华服的男女。
他们趁着大小姐还未到的这个空档时间，交流着当下国际形势，和对赌的期货期指。
“钱总，这场看空，恐怕你又赚得盆满钵满？”
钱有年呵呵一笑，“马总，原油飞速增长，你去年囤的那几百万桶原油，如今还不是赚得流油？”
他们正在寒暄，包房的门被人推开，霎时间，整个包房热烈起来。
“大小姐？”
“大侄女？”
这时，慕容雪带着林凡入场。
“钱叔叔，马叔叔。”
慕容雪熟络的打着招呼，与此同时，凑到林凡耳边，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我只负责引荐，至于你能不能结交，结交到什么程度，可就全凭你的本事了。”
见慕容雪带了个陌生的年轻人，而且亲近如情侣。
这时有人发难。
“大小姐，这就是你跟咱们说，你即将给咱们引荐的那位年轻人？”
“不错，我正式向大家介绍，我朋友林凡。”
慕容雪正式引荐，同时带着林凡，一个个敬酒介绍。
幸好，慕容雪在路上时，就给林凡简介了这场酒局上的那几个权重人物。
告诉他，上层社会圈子的人情是很薄的，每一个圈层和圈层之间都极难融合。
所以她只负责引荐，至于林凡能不能结交，能结交到什么程度，全凭他的本事。
现实确实骨感。
像林凡这样的普通小老百姓，没有特殊手段，想融入这个包房，可说比登天还难。
慕容雪介绍了一圈，林凡还是终点回到了起点，扮演着躺平角色。
之所以他们没翻脸，大多数是看在大小姐的面上。
“马叔叔。”
慕容雪最后一站，来到马军面前。
“我朋友林凡，他是我所见过年轻人中最……”
慕容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马军打断。
“大侄女，你是不是想说，他是你最看好的这批年轻人中的佼佼者？只要诸位给他一个平台，他就能给诸位十倍百倍的回报？”
“是的，马叔……”
慕容雪的话再次被打断。
马军把目光看向林凡，突然板起脸来。
“年轻人，不知你在大小姐身上用了什么手段，把一向睿智精明的她，彻底改变。”
“不过，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在我这都无法通关，因为，我只看你有没有过人的本领。”
马军的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点赞。
在座的这些人，不是代表着江州顶级的圈层，而是代表着江南省，乃至于神州最尖儿的那几个人物。
像林凡这样，满身地摊货，没有任何背景和出身的小老百姓，根本没任何机会，融入他们这个圈层。
可说，不是看大小姐的面子，林凡连和他们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马叔叔。”
慕容雪提高了声音，同时骄傲的昂起天鹅颈，“我朋友是一名不错的医生。”
慕容雪提到医生，众人微微一愣。
作为江州，乃至于江南省的豪门贵胄，随着财富，身份地位的不断攀升，他们对生命的重视，也越来越看重。
医生？
每个人的脑海里都浮现了一个影象，就是那种一身制服白大褂，小中产阶级，并带着强烈的职业专业性。
可是，他们在林凡身上根本没看到任何医生的影子。
林凡除了一身地摊货，便是给人一种挣扎在贫困线上的那种大众感。
“医生？”
阅人无数的马军目光变得犀利，同时冲着林凡开口。
“年轻人，请问一下，你是哪家医科大毕业，取得了什么学士学位，在哪项医疗科研上，拥有着显著成果？”
林凡皱了皱眉。
不过，最终他还是实话实说了。
“对不起，我既不是医科大毕业，也没学士学位，我是中医。”
“中医？”
马军笑了。
当林凡提到他是中医，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
如今的国粹中医，早已经衰败得不成样子。
在大多数人心中，国粹中医，只不过是一帮坐在科室里喝茶吹牛逼的老头子。
像林凡这样年轻的中医，恐怕连喝茶吹牛逼的老中医都赶不上，难怪他一脸穷酸，一身地摊。
马军看在大小姐的面上，没当面嘲笑，不过他的话还是原来那么犀利。
“既然你没上过医科大，那么你应该是哪个中医世家子弟吧？”
林凡苦笑。
直到这时，他才真正的体会慕容雪临来前的那句话。
小凡，我只负责引荐，至于你能不能结交，结交到什么程度，那就全凭你的造化了。
好一个全凭他造化。
林凡冷笑。
既然，在这场盛宴上，他是那样的格格不入，他便也没有必要热脸贴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