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生各种微小的命案,可对于他这种具有绝对自保能力的人来说,看别人破案只是生活的调剂。
“太宰君能照顾好他自己。”
费奥多尔将APTX的实验资料整合了一会儿,电脑的冷光映得他整个人都很漠然。
“如果你没事情做,可以帮我去要一份雪莉那边的实验数据。”想了想,他补充了一句,“如果她愿意的话。”
兰波在组织里也挂了个名,当然也继承了他们的优良传统,摸鱼大师,非必要根本懒得处理丢过来的任务。
“雪莉?你该自己去找那个小姑娘。”
雪莉是组织培养的研究员里面最受看重的人才,她的父母都是天才,她自己也继承了这种天赋,虽然年纪还很小却已经在国外取得了各种学位,才回组织就被要求加入APTX的研究项目。
费奥多尔就不一样了,他摸鱼期间做过的唯一努力就是稍微展现了他的学习能力,进入了研究异能力者的项目,并且渐渐地掌握了话语权。
现在很难说他那个实验室真正的掌权人是谁。
他和雪莉的研究方向其实不冲突,目的都是一样的,为了满足某种可笑的、永生的理想。但也许是一块地方容不下两个少年天才,总有人喜欢把他们放在一起比较,搞得他俩虽然没怎么见过面,不存在的关系却渐渐僵硬了。
费奥多尔也懒得处理这些小事情,他没太多心情和早熟的小女孩社交。
比起费奥多尔这种自闭式社交,兰波显然是闲不住的那种类型,总是不知不觉地和不少人都搭上了线。也许是他自带的独特气质,又也许是法国人的天赋,反正费奥多尔又不管他。
他们把他救回来,却又像养猫一样若即若离的,并没有给予任何束缚。
即便如此,兰波也留了下来。那些轻松散漫的人生底下是早已经不起风浪的千疮百孔,他实在是有些倦了,跟着年幼猫猫们说不定还能重新找回些活力。
——当然他后来知道魏尔伦袭击Mafia还想带走中原中也的时候,心态又不一样了。
……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的见面次数大大减少了,一般还只是因为费奥多尔需要太宰治帮他遏制住烦人的生理反应。
这谁都得觉得他们俩感情淡了下去,连森鸥外都有些蠢蠢欲动,觉得这是个把太宰治彻底挖过来的好机会。
只有当事人自己显得很轻松。
“费奥多尔好像只是想逼我一把。”他带着一身伤,乱七八糟的绷带掉落在地上,肋骨也许骨折了,说话的声音放得很轻,时不时就轻微地吸气,“不知道他是不是想逼我去拓宽一下社交圈。我知道他其实是为了我好——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他想当我爹?”
对面听他絮叨的人顿了一下:“你们关系很好。”
“也没有那么好,但我们很熟悉彼此的思维方式。”太宰治回答,“而且他其实是那种做了决定之后谁也无法动摇的类型。他甚至不允许有人干涉他做决定。”
“听起来很……固执。”
“是啊,固执的饭团。”太宰治眨了两下漂亮的鸢色眼睛,五官逐渐长开之后这双眼睛愈来愈勾人了,“所以可以松开我吗?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被捆在床上,动弹不得,又因为受伤所以挣扎的力度无法太大。
好在这人压根没想着挣扎。
他简直是顶着碰瓷两个字来的。
“织田作……你已经把我关在这里两天了,我好无聊。”
捡到奇怪绷带少年的织田作之助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对太宰治的求饶视而不见。他打算等这位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再松绑,丢出去。
被猫猫碰瓷非常麻烦。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太宰治猫猫委屈脸,脸上焦急的表情不似作假。
“截稿日要来了,我一个字都还没写。”
织田作之助浑身一震,仿佛截稿那两个字的重量堪比千金一样,他那双淡定的蓝眼睛睁大了:“你是作家?”
看起来气质危险的少年可完全不像是那种会拿起笔的人啊。
他因为夏目漱石的开导,从杀手退休后就对写作这件事产生了一些崇高的滤镜,把作家这个职业摆在心中最高的台子上,洒满白月光的那种。
“算不上。”少年开始谦让,“写手,只能算是一些讨好受众的写手,除了满足一些读者的渴望,写的东西毫无价值可言。”
太宰治的脸上冒出来一点诡异的薄红,仿佛提起这件事让他很羞耻一样,脑袋偏过去:“总之截稿期快到了,能让我先去把稿子写了吗?”
织田作之助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即便他知道眼前来碰瓷的危险家伙也许只是胡乱编造了一个理由让他放下警惕。
可是少年的样子确实非常焦急。
“你这样真的能写作吗?”
骨头都断了好几根……这样也要爬起来交稿子,对于读者来说未免太感人了。
“唔……织田作你听说过语音输入吗?”
太宰治羞涩地低下头,没有选择用纸笔,而是接过笔记本和自己的手机。
“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