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要不给我来扛扛看,瞧着挺好玩的。”
街上四个人抬着轿子,百十来斤重。
陆远看着那轿子要些稀奇,一把抢过轿夫的木棍子就要朝肩上扛去。
可那红木漆的木棍却被车握着紧紧的,一脸惶恐的看着陆远。
“大人,您千金之躯怎么坐着粗贱活计呢,这,这,这使不得,要是被人瞧了去,小的命就没了。”
那人一脸紧张的看着陆远。
“哎,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这轿子空着也怪可惜的,要不你坐进去,我来扛着好了。”
轿夫听着陆远这话语面色苍白,浑身打着哆嗦,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大,大人,不知小的哪儿得罪你了,我,我在这给您赔不是,我,我给你跪下了。”
轿夫被吓得顾不得肩上的木棍,“噗嗤~”一声就跪倒在地上。
脑袋畏惧的朝青石地板上磕去,瞧着要磕出血的那种磕。
“咚~”的一声,轿夫只觉得额头上软软的有些温热。
陆远有些不满的将手抽出,吹了吹。
“你是真的狠啊,磕这么重你不要命了?”
轿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只觉的自己又是哪里做的不对,惹恼了大人。
“起来,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这轿子质量不行,只要我坐进去这轿子肯定会出问题的。”
陆远看着那人严肃的说着。
“大人,这,这轿子绝对没有问题,不会有事的,您,您放心做上去就成。”
其余几个轿夫诚惶诚恐的跪在街头看着陆远。
陆远摇摇头说道:“我不信,除非他坐上去我们扛着走一段路。”
陆远站在一边,没有正对着轿夫们,用手指着那最先跪着的轿夫。
其余三名轿夫看了看那人,那人显得有些为难。
陆远一把将那人从地上拽起,看着那仍旧跪着的人儿说道:“还跪着作甚,要是耽误了时间你们担待的起吗?”
轿夫坐在轿内,陆远扛着粗木棍。
木棍压在肩头有些痛。
“嘿,坐轿子的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大,大人,要不还是您上来吧,要是被人看见小人命就没了。”
那人有些惶恐的将轿帘掀开,看着陆远坐立不安。
“嘿,我问你话呢,坐轿子的感觉怎么样?”
“小的,小的恐高,还是走在地上踏实。”
“按你的意思来说是坐着不舒服?”
“对,不舒服。”那人连忙应和,像是希望陆远能将自个放下来。
“你再坐一会,看看有什么不同。”
轿夫坐在轿子内,依旧是那样的局促不安。
可渐渐的发现,好像坐轿子的没什么了不起的,好像做轿子也就这样。
晃晃悠悠的,一点也不舒服,里边坐着的官老爷好像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和自己一样都是人。
走了一段路,陆远感觉轿内的人儿气息平稳了许多,将轿子缓缓的放下。
“哎,可累坏我了,快些下来吧。”
按照轿夫们的说法,目的地快要到了,陆远可不希望给人家惹上什么麻烦。
再者,就是自己真的遭不住了,就这么一瘦弱的身子,能扛着轿子走这么长一段路,陆远已经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不远处矗立着一座楼阁,五层来高。
里边亮着红色的烛火,再这漆黑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的显眼。
楼下的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胭脂味,门前站着那体态妖娆的女子。
透过那单薄的衣裳,依稀能看见那滑嫩的腰肢,让人仍不住想揽在怀中狠狠的摸上一把。
楼中的老鸨像是知道陆远要来,早早的便在阁外候着。
陆远看着这一切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毕竟确实挺好看的。
可,摸了摸肚子,还是吃饭重要。
“嘿,我们还要多久才到啊,这姑娘虽然好看,但你们看两眼就业得了。”
“你们这站在原地不动几个意思,难不成是来这青楼吃饭不成。”
陆远这打算离开,轿夫们正打算说些什么。
一阵风袭来,卷起一阵香气,有些好闻。
老鸨带着七八个姑娘围在陆远身边,身上散发着那胭脂味,并不粗劣也不浓烈,而是淡淡的幽香。
“大人,不对,你瞧瞧我这嘴,就是不会说话,是大爷才对,这里哪来的什么大人呢。”
老鸨轻轻的拍拍自己的红唇,笑的腰肢乱颤笑的有些合不拢嘴。
“大爷快里边请,里边其余几位大爷可是等候多时了呢。”
老鸨拉着陆远就要往里边走着。
陆远看了看轿夫像是再说,你演我。
“你不是说他们早就准备好了饭局候着我,你家饭局开在青楼里的?”
陆远被带到了顶楼,顶楼偏小,只摆的下一桌酒席。
坐在这儿的大抵算的是上是这城中数一数二的人儿。
顶楼的正中心悬挂这一盏红灯笼,一阵阵风吹来,灯笼一下一下的晃动着,瞧着有些喜庆。
四周是镂空,并不是什么包厢,故而风有些大,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