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柠定定地看着郁听白帅气的脸,总感觉他说的话不怎么牢靠。
“郁先生,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梦里的你真的很可怕,就像一匹恶狼,三两下就将我虐死了。”
她认真地回忆着梦里的惨状,郑重其事地问:“哪天我要是犯了大错,你会像梦里那样凶残地虐待我吗?”
郁听白撇了撇嘴,不满地问了一句:“怎么?我平时对你很不好?”
他自我感觉还挺良好的,实在想不明白安柠为什么对他的人品有这么深的成见。
安柠摇了摇头,小声嘀咕着:“好像还挺好的。
”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记仇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原以为自己老早就将当初的种种忘得一干二净。
没想到...
不过是一场梦魇,就勾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安柠,过去的事情不要再去回忆了,好吗?”
郁听白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他会爱上她,结婚那会子他就应该善待她。
现在倒好。
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他总担心她会开始翻旧账。
“可能睡上一觉就好了。”
安柠点了点头,勉强地挤出了一抹笑容。
郁听白一直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
她爱了他十年。
就算他对她说过许许多多难听的话,她依旧爱他如初...
两人下车后。
安柠的精神状态已经稳定了不少。
田妈瞅着安柠瘦了一大圈,一直在她身边念叨着,“少奶奶,你可得多吃点儿。这么瘦怎么成?大风一吹就要刮跑了的。”
“可不是?一米七的身高就只剩下四十公斤。”
郁听白对此也很是头疼。
他知道她心理压力大。
但长此以往下去,总归不是个事儿。
“我尽量多吃点。”
这段时间以来,安柠几乎都没有关注过自身。
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才发现已经瘦得只剩一副骨架。
“田妈给你炖了鸡汤,没喝完不准睡。”
“郁先生,你也太严厉了吧!”
安柠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不过还是乖乖地跟在田妈身后,喝光了一整碗的鸡汤。
喝完鸡汤,她的困倦劲儿马上又上来了。
正打算靠在桌上打会儿盹,意外听到了安小宝的呜咽声,瞬间惊醒了过来。
“小宝!”
安柠怔怔地坐直了身体,侧耳聆听着别墅外头的动静。
再三确认外头有狗叫声,她感觉冲出了房门,探着脑袋四处寻找了起来,“小宝,是你吗?”
“安柠?”
郁听白刚洗完澡,听闻安柠的声音,只围了条浴巾便走了出来,“你该不会忘了吧?早前你已经将小宝托付给司夜宸了。”
安柠很笃定地说道:“我没忘,但是我听到它的叫声了。”
“狗叫声不都一模一样?”
郁听白只当安柠神经绷得太紧,缓声哄着她:“行了,快回去洗个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你说的也是。”
安柠寻思着可能是自己太过劳累,才会频繁出现幻听的症状。
回头朝着铁栅栏外看了一眼,便准备随郁听白回屋睡觉。
然而。
她刚一回眸,竟见皮肤似白漆的霍西爵正站定在栅栏外死死地看着她。
他怀里抱着一只黑色的藏獒,乍一眼看,像极了安小宝!
“啊!”
安柠吓得失声尖叫,赶忙躲到了郁听白怀中,“郁先生,霍西爵在铁栅栏外。”
“是不是看花了眼?”
郁听白赶紧让田妈将安柠带入屋,兀自一人拿着手电筒在院内院外来来回回地巡视了好几遍。
“郁少,您在找什么?”
驻守在一旁的保镖见郁听白来回转悠,好奇地问道。
“你们可有见过一个怀抱着黑狗的男人经过?”
“近半个小时内,除了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清瘦男人骑着自行车路过之外,其余路过这里的全是别墅区的其他住户。”
“我知道了。”
郁听白暗暗地松了口气,可转眼间眉头又蹙得更紧了。
霍西爵的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问题是。
他的死似乎给安柠造成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
先是没完没了的噩梦,转醒之后就好像失去了记忆一样四处找狗。
没找着狗也就算了。
甚至还生出了这么可怕的幻觉。
郁听白很担心安柠的精神状态,他急切地希望她能够恢复往日的开朗乐观。
但心理上的伤痛,远比身体上的伤更加棘手。
“安柠,你刚才大概是看花眼了,铁栅栏外除了有三四位保镖一直在守着,要是真有什么人路过,他们一定会上报的。”
郁听白将手电筒扔到了一旁,看着双手抱膝蜷缩在沙发上的安柠,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顺势坐到了她边上,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袋,缓声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