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彤的脸色变了变,眼底里瞬间氤氲了一层水汽,“家室?你和柠柠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她是我唯一的妻子。”郁听白笃定地答。
“听白,你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
安羽彤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你不是答应过我,要迎娶我进门的吗?”
“羽彤,我亏欠安柠的太多太多了。”
“这辈子我不可能再做出任何可能伤害到她的事。”
郁听白对安羽彤的女神滤镜早就碎了。
之所以还愿意心平气和地对她说话,不过是出于责任和情分。
“你不愿意伤害安柠,这一点我能理解。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年来你欠我的也不少?”
“我的心脏病全是因你而起,我这一身的病痛也是拜你所赐。”
“过去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些,是不希望你有所负担。”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绝情!”
安羽彤完全沉浸在了幽怨悲恸的氛围中,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样,掉个没完没了。
这要是搁在以前。
郁听白势必是要心软的。
所有人都以为他薄情寡幸,实际上他其实很看重信义。
安羽彤对他有恩,他必定涌泉相报。
可目睹了安羽彤和小方苟合之后...
郁听白已经认识到安羽彤对他的感情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这样深厚。
千方百计地想要嫁给他。
应当是为了名利。
有了这层认知,郁听白便很难被安羽彤的眼泪打动。
“抱歉,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爱。”
郁听白沉了沉眸,又一次委婉地拒绝了她,“我很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疼你爱你的男人。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认你做干妹妹。”
“我不要做什么干妹妹,我只要你!”
安羽彤心下腹诽着郁听白的病情反反复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掉。
万一他不幸挂了。
那她这个干妹妹岂不是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了?
只有风风光光地嫁入郁家,她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到那时就算郁听白死了,她还能坐拥亿万家产。
安羽彤对郁听白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
她看中的从来只有利益。
“听白,你就心疼心疼我,好不好?”安羽彤双手紧捂着心口,做痛苦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
郁听白彻底犯了难。
他知道安羽彤心脏不太好,一时间也不敢说出什么过重的话。
万一刺激到她,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病房内气氛胶着不下的时候,陈虢的闯入巧妙地解了郁听白的困境。
“Boss,霍西爵床上欢爱的原视频找到了。不知道被谁传到了网上,十分钟内就冲上了热搜第一。”
陈虢神叨叨地递上自己的手机,将网络上疯传的视频当着郁听白的面点了开来。
郁听白对这种视频一点兴趣也没有。
再三确认和霍西爵欢爱的女人并不是安柠之后,就移开了眼,转而看向一脸惊惧的安羽彤,“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
安羽彤还以为霍西爵一死,再也没有人得知自己和霍西爵之间的勾当。
没想到他们的视频居然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她死死地盯着视频里和霍西爵在沙发上,地板上,床上,洗手间以及阳台上纠缠不清的自己,大半不出一句话。
“羽彤,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郁听白并不在乎安羽彤和谁发生过关系,他只是想要弄清楚安羽彤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我和霍西爵清清白白,这段视频一定是经过后期加工的。”
安羽彤惊慌到了极点,她寻思着霍西爵都死了,只要她一口咬定,谁也不能把脏水泼到她头上。
郁听白拧了拧眉,旋即又让陈虢将她和小方在病床上苟合的视频播放了出来。
眼看着安羽彤的呼吸愈发急促,好似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休克,他才让陈虢按下了播放键。
“你和小方的事,是不是也应该解释一下?难不成,又是后期加工的视频?”
郁听白勾了勾唇,温和地给她递了一杯凉白开,“别紧张,我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你要是喜欢小方,我可以给你一笔丰厚的嫁妆。”
“不是的!”
安羽彤心急如焚,双手紧抓着郁听白的胳膊,想要开口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郁听白渐渐掌握了主动权,待她激动的情绪稍有缓和,冷不丁地补充道:“我听安柠说,你怀了身孕?是霍西爵的还是小方的?”
“我没有怀孕。”
“既然没有怀孕,为什么要给安柠发你的验孕单?你是打算离间我和安柠的感情?”
“我没有。”
安羽彤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情急之下只好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亡故的霍西爵身上。
这世道,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反驳。
“听白,你真的冤死我了。”
安羽彤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