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柠还是很怕他。
他根本不懂温柔,每次上床都是将她往死里折腾。
再加上严重的心理阴影。
她现在听到他的声音都会不自觉地颤栗。
“我让你过来。”
郁听白的耐性极差,一句话一旦说上两遍就开始不耐烦。
他冷睨着怯生生站在门边的安柠。
要不是手上还插着针管,他绝对会翻身下床,将她一把拎到跟前。
“哦。”
安柠害怕他再度对她施暴,只好缓步朝病床的方向挪去。
这几天,她过得挺惶恐的。
其实他们还没有上过床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霸道。
说的话,做的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人难以接受。
可自从他们发生过关系之后。
他对她的占有欲已经到了一种偏执的地步。
稍有不顺心他就直接将她扔上了床。
“你就这么怕我?”
郁听白烦躁地闭上了眼,深怕再看下去,他会忍不住一手掐死她。
他不喜欢她现在的反应。
他要的从来不是她的畏惧,从来不是!
“怕。”
安柠点了点头,如实回答。
“怕什么?”
“怕你拿无辜的人威胁我,怕你总是用我不能接受的方式对待我。”
“不能接受?”
郁听白冷哼着,她的价值不就在于床上那档子事儿?
连这个都不能接受,那她还有什么用?
安柠小声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违逆你的,我真的被酒店那次吓到了。”
“按摩会不会?”
郁听白心里清楚,安柠不是不想违逆他,而是不敢违逆他。
要不是被他的手段吓住了。
她绝对会咬着离婚这件事坚决不松口。
“会。”
安柠答应得多少有些无奈。
眼下,她真的没办法和异性做过多的接触。
这一套做下来。
她怕是又得浑身发汗,腹痛难忍。
“大腿。”
郁听白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指了指自己的腿不容商榷地道。
“知道了。”
安柠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树。
这才控制住心中的惧意,缓缓地坐到了病床边。
她将自己身上的病服的衣袖挽到了手肘处,力道得当地替他按着腿。
“手法不错。”
郁听白闭着眼,低低地夸了她一句。
之前他曾听她说过。
安泽在昏迷期间,她每天都会抽出个把小时替安泽按摩。
想来。
她娴熟的按摩手法就是日复一日练就出来的。
就这么持续了十来分钟。
郁听白察觉到安柠的力道在慢慢变小,不满地蹙了蹙眉,“我没喊停的时候,不准停。”
“知道了。”
安柠轻轻地点了点头,看了眼自己又开始渗血的手心,只能忍着疼痛加重了力道。
每一次用力。
伤口就像是受到了一次重重的挤压,大量的鲜血便会从手心的纱布上渗出。
“这么快就没力气了?”
郁听白察觉到安柠的手愈发无力,倏地睁开了眼眸。
意外触及她鲜血淋漓的手。
这才想起来自己在教训安小宝的时候,错手将花瓶摔在了她的背脊上。
可能正是那个时候,她的手被玻璃碎渣刮伤了。
“受了伤为什么不说?哑巴了?”
郁听白看着裤子上的斑驳血迹,生气地反问着她。
要是知道她手上有伤。
他怎么可能对她提出这种要求?
难道在她心里,他真就坏到了十恶不赦的程度?
“一点点轻伤,不疼。”
“轻伤?要是留疤了,看我怎么罚你。”
郁听白不喜欢身上有疤的女人。
哪怕是极小的一个伤口。
对于他这种洁癖患者来说,都会影响到他的兴致。
“......”
安柠总感觉郁听白的要求一个比一个无礼。
她又没有预知灾祸的能力。
像她这样成天生活在心惊胆战中的人,受伤在所难免。
至于留不留疤,也不是她能够掌控得了的。
郁听白看不得她血淋淋的伤口。
随手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就抱着她前往急诊室去重新包扎伤口。
一路上。
安柠都表现得很沉默,就像是被抽去灵魂的洋娃娃。
好看是好看,就是少了些许的生机。
此前,她虽然也很惧怕他。
但大部分时候,都是活泼俏皮的。
郁听白看着怀中闷葫芦一样的安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坦白说。
他更喜欢之前的她,活力满满,温暖又治愈。
现在的她满脸的颓丧,让他看了心烦。
除却心烦。
其实更多的是心疼。
包扎完伤口。
他们两人刚回到病房,郁听白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