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谁要是敢拿她的清白说事,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郁听白沉着脸,全然无视了郁卿卿和胡钰惊异的眼神,将安柠抱回了卧室。
回房后,他本打算亲口问问她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
但见她浑身上下湿漉漉一片,活像只落水的小猫不住地抖动着,又不忍心在这个节骨眼上责怪诘问她。
静静地等待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换好衣服,郁听白才走上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嗯?”
安柠惨白着脸,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每次生理期,她都会痛得死去活来。
这一回,许是淋了雨,情况变得更加严重。
“我在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郁听白不悦地蹙了蹙眉,深邃的眸光又一次地锁定在了她脖颈上淤紫色的“吻痕”上。
“对不起。”
安柠疼得浑身直冒冷汗,又担忧郁听白说她矫情,只得默默地忍受着身体上的不适。
“除了道歉,你还会什么?”
郁听白冷哼着,看向安柠的眼神也带着一丝不耐烦,“你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不过,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
安柠抿了抿唇,有些迷茫地看向郁听白。
他抱她回屋的时候,连动作都是那样的轻柔。
怎么眨眼的功夫,他又变得这么冷漠?
“你少用这样无辜的眼神看我。”
郁听白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待思绪恢复平静,才正了脸色,煞有其事地道:“我最后警告你一遍,要是让我撞见你在契婚协议还未作废之前同野男人暧昧不清,后果你承担不起。”
“知道了。”
安柠点了点头,乖巧应着。
她能感觉到郁听白的情绪不是很好。
为了不再惹他生气,安柠索性不再说话,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郁听白却不打算这样放过她,单手揪住了她的衣领。
“安柠,你别以为装乖卖惨,就能够蒙混过关。”
“卿卿虽伪造了病历本,但这并不代表你就是无辜的。”
“我不管你心里藏了多少人,又或是有多么的饥渴。契婚期间,你必须守身如玉。”
安柠惶惑地看着郁听白,小心翼翼地问:“听白,你到底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郁听白怒极反笑,恨不得将她扔上床,身体力行地教训她一顿。
“我明明没有做错事,这么凶做什么?”
安柠委屈地瘪了瘪嘴,因生理上的不适,难受地蹲在了地上。
“这还不算错,那什么才算错?”
“本事不大,嘴倒是硬。”
郁听白没想到安柠还摆出了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差点儿没把自己气死。
为避免她再度红杏出墙,他本打算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可见她可怜兮兮地抱着膝盖,瘫坐在地上默不作声地掉着泪,他的心突然就乱了。
“哭什么?一句话都说不得了?”
“我肚子痛,痛得好像快要死掉了。”安柠吸了吸鼻子,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小声嗫嚅着。
“平白无故的,怎么会痛成这样?”
“可能是生理期受了寒,身体一下子难以适应。”
“那还不去床上躺着?”
郁听白有些火大,见她一动不动地瘫坐在地,直接上手将她抱上了床。
本打算替她掖好被角,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她微微敞开的领口下斑驳的“草莓印”,原来就不太好的情绪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真脏!”
他满脸嫌弃地松开了她,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意识到自己竟对一个水性杨花,极擅玩弄感情的女人动了怜悯之心,他更显烦躁。
为了让自己不再想她,郁听白拼命地回想着安柠的讨厌之处。
可不知怎的,他好似是得了间歇性失忆一样,只愿意记起她娇软可爱的一面。
郁听白闷闷地点上烟。
可下一瞬,他又担忧烟雾流入卧室影响到她。
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掐灭了烟头。
“该死的女人,矫情个什么劲儿!”
因无处排解心中苦闷,郁听白遂又将怒气转移到了陈虢身上。
刚打通他的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斥:“陈虢,你他妈的办事效率去哪了?我让你安排人彻查羽彤坠崖溺毙一事,查到现在连个水花都没有?”
“郁董,羽彤小姐溺亡一事因缺乏人证、物证,确实不太好查。”
“不过,有一点确实很蹊跷。羽彤小姐在坠崖之前,曾给少夫人主动打过一通电话。”
“也就是说,少夫人是接到羽彤小姐的电话之后,才去的听风崖。这样一来,也就证明了少夫人没有蓄谋杀人的可能。”
听了陈虢所言,郁听白的情绪总算缓和了一些。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有些别扭地开了口:“可曾查过安柠的朋友圈?”
“查过的。”
“据我了解,少夫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