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还是我来说吧。”
郁卿卿蹬着高跟鞋,撑着把印花伞,小跑着出了大门。
斜眼扫过淋成落汤鸡的安柠,她愈发得意,连嘴角都恨不得勾到天上去。
“哥,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去仁禾医院体检的时候,刚巧撞见嫂嫂和夜宸哥腻歪在了一起。”
“不止如此,我这儿还有嫂嫂的病历本。”
郁卿卿忙将病历本递给了郁听白,言之凿凿地补充道:“这是嫂嫂在仁禾医院就诊的病历本。本子上清清楚楚地记录着,半个月前,嫂嫂曾在仁禾医院做过处女膜修复手术。所以,新婚夜上的那条元帕,百分百是她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造了假。”
胡钰听闻动静,也跟着出了屋。
“听白,是阿姨对不起你。数月前,阿姨就听人说过,安家这丫头私生活混乱得很。”
“当时,我还以为流言不可信。现在看来,那些流言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郁听白直接无视了胡钰,深邃的眼神始终紧锁着安柠那张苍白的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话。”
“我没有流过产,也没有做过手术。卿卿手中的病历本,是有心人蓄意伪造的。”
安柠原想着等郁老夫人回来,再说出实情。
只是郁听白一出现在她面前,她就忍不住心中委屈,鼻头一酸,豆大的眼泪随着雨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哥,你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花言巧语...”郁卿卿没想到逆来顺受的安柠突然开口,显得有些心虚。
“闭嘴。”
郁听白不悦地扫了一眼聒噪的郁卿卿,转而耐着性子询问着安柠,“你可有证据?”
“有。”
安柠点了点头,指着病历本上的就诊日期道:“四月三十日当天,我一直在学校考试,完全没时间去做什么修复手术。”
“你撒谎!我查过了的,四月三十号那天,高中根本没有安排考试。”郁卿卿激动地驳斥着她。
“你没事查这个做什么?”
安柠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不过并未就郁卿卿的话深究到底。
她暗自调匀了呼吸,待鼻音稍稍不那么明显,又开口道:“四月三十号那天,高中确实没有安排考试。但是中医药大学的提前招统考,恰巧安排在了那一天。”
“什么?我没听错吧!”
郁卿卿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话里行间满是戏谑之意,“中医药大学可是国际驰名的医科大学诶!就你?怕是连提前招统考都参加不了吧!”
“信不信随你。反正,我已经顺利地通过了提前招统考,取得了中医药大学的保送名额。”
“保送名额...”
郁卿卿见安柠说得有鼻子有眼,突然意识到她可能真的考上了中医药大学。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瞬间变了脸色,不自觉地缩着肩膀,再不敢扯着嗓子瞎嚷嚷。
胡钰瞅着场上的气氛不太对劲儿,只好开口打着圆场。
“其实吧,咱们家也没有那么刻板迂腐。现在又不是旧社会,即便不是处子,也没什么的。”
“不过,这婚后的行为,还是得严加注意,可别丢了咱郁家的脸面才好。”
听胡钰这么一说,郁卿卿立刻反应了过来。
她索性收下了雨伞,冒雨冲上前,指着安柠脖子上的红痕,道:“哥,你瞧!嫂嫂脖子上还留着偷情的罪证!”
郁听白眯了眯眸,迟疑了片刻,终是遂顺着郁卿卿手指的方向,将眸光定格在了安柠脖子上的红印子上。
仅一眼,他的脸色就黑到了极致。
就连心情,也差到了极点。
他就说,安柠兴高采烈地出门,绝对是去会情郎的。
果真!
这才出去半日,脖子上连草莓印都有了。
再加上郁卿卿发来的照片,他越想越觉胸闷气短。
一会儿回房后,他定要好好审一审这个不安分的女人!
“听白,你怎么了?该不会是被柠丫头身上的‘罪证’给气到了吧?”胡钰敏锐地捕捉到郁听白的反常,故作关切地问道。
“没怎么。”
郁听白不愿让外人看了笑话,佯装镇定,沉声反问:“我们夫妻间的事,怎么就成了罪证?”
“什么?!”
郁卿卿惊呼出声,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嫂嫂脖子上的印子,是你弄出来的?”
“怎么就不能是我?”
郁听白只想着快些将安柠拎回房,语气不善地道。
“哥,你不是说过心里只有羽彤妹妹一人吗?”
“不该你管的事,最好少插手。”
郁听白如是说着,旋即又转过身,将病历本递给了陈虢,“两日内,务必给我查清楚究竟是谁伪造的病历。”
听闻郁听白所言,郁卿卿吓得双腿发软。
要不是胡钰暗戳戳地扶了她一把,估摸着她已经瘫倒在地。
郁听白将郁卿卿的反应看在眼里,已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七七八八。
只不过,他眼下只想着同安柠清算总账,根本没心思理会郁卿卿。
“随我回房。”
他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