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我害怕。”
安柠轻咬唇瓣,双手死死地遮挡在胸前,一张脸红得好似能滴出血来。
“怕?你不是连做梦都想着爬上我的床?”
郁听白斜勾起唇角,如同暗夜中的浴血恶魔,凉薄又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性张力。
“我没有!”安柠摇着头,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承认我是很喜欢你,但是这种喜欢更多的是精神层面上的,和爱欲无关。”
“少说些无用的废话。识相的,就给我乖乖配合。”
“怎么配合?”
“需要我教你怎么叫?”
淡淡地扫了眼安柠紧绷得犹如木头一样的身体,郁听白的脸色黑得好似能滴出墨来。
这一刻,他不禁有些纳闷:她的演技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
久经情场居然还能惟妙惟肖地演起黄花大闺女,这演技就算是放在娱乐圈,也当算是数一数二的吧?
“兔崽子,你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要是胆敢伤害柠丫头,看我不扒了你一层皮!”
门外,郁老太爷等得十分不耐烦,直接上脚,来了一出暴力踹门。
郁听白偏过头,下意识地扫了眼卧室房门的方向。
眼见着郁老太爷很快就要破门而入,他只得先松开百般不肯配合的安柠,扯过被子胡乱地盖到了她衣衫不整的身体上。
紧张地闭着双眼的安柠原以为郁听白会不管不顾地要了她,直至发觉身上厚实的被褥,才讶异地睁开了眼。
她怔怔地望着退身至床边,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领的郁听白,许久才开口:“你...不继续了?”
“识相的,就给我闭嘴。”
郁听白不愿同她浪费口舌,穿戴齐整之后,直接拉开了卧室的房门。
对上郁老爷子矍铄的双眸,他稍稍收敛了眉宇间的淡漠与狠厉,“爷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之事?”
“你还好意思问?柠丫头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郁老爷子侧了侧鼻子,冷冷地道。
说话间,他的视线已然掠过了郁听白的肩头,落到了横躺在床上被裹成蚕宝宝的安柠脸上。
这...
什么情况?
郁老爷子困惑地收回眼神,他还以为自家孙子因着安羽彤意外一事,定会百般刁难安柠。
没成想,婚礼还没办好,他俩就睡上了?
郁听白不耐烦地扫了眼杵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郁老爷子,下意识地伸出胳膊,横在了门框上,不偏不倚地遮挡住了郁老爷子的视线。
“柠柠脸皮薄,爷爷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好歹等她穿戴整齐之后再来。”
“咳咳...”
郁老爷子尴尬地干咳了两声,一改之前的剑拔弩张,脸上颇为难得地露出了一抹慈祥和善的笑意,“你们收拾一下,立刻赶去婚礼现场。”
“嗯,我知道了。”
郁听白沉声应着,反手便关上了门扉。
安柠见状,这才怯生生地从床上坐起。
她水汪汪的眼眸落在郁听白的脸上,委屈兮兮地问:“听白,现在该怎么办?我身上的婚纱湿透了,这么走出去怕是要落人口舌。”
郁听白原不打算搭理她,奈何郁老爷子对安柠十分重视。
思忖了好一会儿,只好让陈虢将原先他给安羽彤亲自准备的高定婚纱送了过来。
二十分钟过后,当两位女佣将挂着华美婚纱的移动衣架搬来,安柠的脸上却无半分欣喜。
这件婚纱再好看,也不属于她。
它属于她已故的姐姐,安羽彤。
见安柠迟迟不肯换上婚纱,郁听白只当她做了对不起安羽彤的事心虚害怕所致。
故而,话里行间都透着透着明显的嘲意,“为了入我郁家的门,连杀人都不带眨眼,这会子怎么怂的不敢换上一件不会咬人的婚纱?”
“我...我只是想要一件只属于我自己的婚纱。”
“你也配?”
郁听白“唰”的一下从沙发上起身,一手摁着她单薄的肩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一字一顿地道:
“安柠,你听好了。进了我郁家的门,就须得遵守郁家的家规。从今往后,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须得当成家规来执行,懂?”
“听白,我们既已成了夫妻,就该有商有量的,不是吗?你口中所谓的家规,听起来未免太冰冷了。在我的设想里,我们的未来也可以是温馨且令人企盼的。”安柠有些惧怕郁听白此刻的模样,但还是试图去说服他。
“夫妻?安柠,你果真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郁听白冷笑着,寒星般的犀锐眼眸中藏着一丝不屑。
陪她耗了这么久,他的耐性已然告罄。
这会子,他再懒得同安柠说话。
直接上手,撕扯掉了她身上最后的遮挡。
“啊!”
安柠没料到郁听白会做出这样的举措,惊得失声尖叫。
寂寂凉意中,她的双手才捂住了前胸,却又窘迫地不知该如何遮住雪白的修长美腿。
“我最后说一遍,别乱动!”
郁听白冷喝了一声,犀锐的眸光停驻在她